的话便是压在她心上的另一个筹码，她不仅只有晚香，她还要担负起整个家族。

很快，奚宅便再次挂上了翻飞的白绸。在黑的夜里像一声声令人惆怅的叹息。

奚晚香跪在奚远年的棺椁旁边，一张张烧着黄纸。她并没有哭，脸上亦没有多少波澜，机械地递着黄纸。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一片窄窄的影将她笼罩。

晚香没有抬也知来者是谁，有些疲惫地说：“都怪我，连累了父亲。他本该是安安稳稳颐养天年的。”

晚香把手靠得离火盆太近，已经了，再靠近一些便要灼伤了，可她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殷瀼心疼地握了晚香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着，温声：“逝者已矣，你好好的，别让堂嫂为你心。”

奚晚香看着她，中映着微弱的火苗，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殷瀼的面颊，唯有真实碰到她的面容，晚香才安心一些：“晚香隔了三年才与堂嫂相见，还未看够堂嫂呢，却又要分别了。”奚晚香喃喃自语，“真不想走啊，可不走，又不能一绝后患……堂嫂你等我好不好，等我一些时日，晚香一定会回来，然后我们就真的再也不分开了。”

殷瀼有些糊涂，不明白晚香此言何意，想问清楚究竟了什么事儿，可见晚香神恍惚，话到嘴边又成了安：“没事，堂嫂一直都在的。不晚香走了多远，累了，乏了，回来都能看到堂嫂在等你。”

殷瀼温温的笑容这样迷人，带着抚人心的力量。奚晚香鼻尖儿发酸，她真的是个没多大志气的人，听到堂嫂这样的话，望着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咫尺，奚晚香本不想离开，也不想有多大能耐，只想甩开一切烦扰，和她什么都不用考虑地平淡度日。

可无奈，都得太了。奚晚香在这儿越久，就越没办法肆意，祖母、父亲让她不得一走了之。她暗暗了决心，等七天守灵之后，她便自己去永州，是福是祸，那些清人是信还是不信，全看天意了。

奚晚香一晚上没合，又帮着前前后后忙活到晌午。殷瀼陪着她，可晚香却死活不让她事儿，只让她在太师椅上坐着喝茶。殷瀼好说歹说才让晚香停歇了片刻，忙命谨连了饭菜送到房间。

在等饭菜送来的时候，两人并排坐在罗汉床上，奚晚香伏在堂嫂的怀里，像个不设防的小兽一样，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无遗。

堂嫂的怀抱这样安全，若有若无的香从她上渗透来，和多年之前一样，一儿都没变。像打了血一般不知疲乏的奚晚香忽然觉得无比困倦，没一会儿就在堂嫂的怀中沉沉睡着了。

等奚晚香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近暮。

睡惺忪中可见窗外碎星，一恍如隔世的错觉包裹了她，她好像还住在那个小圆的里，还在堂嫂边粘得的。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面好像残留着堂嫂的味，柔甘甜，能把自己全化在其中。

晚香推门开来的时候正巧撞见服侍茱儿的老婆端着簸箕经过，里面装着稀碎的瓷片。奚晚香随一问：“这是怎么了？二嫂砸坏东西了么？”

老婆来奚宅没几年，还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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