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溺毙の
改编:莫离
2021年2月6日
字数:7,417字
自打六七年前起,南华州境的旱灾就没停过,经常几年不一滴雨,田地
裂,庄稼自然颗粒无收。本来年岁就不好,又摊上一个贪赃枉法的刘知府,朝
廷屡次拨的救济钱粮,一粒米也没到灾民的碗中,全落在刘知府自己袋里
去了。
靠着这笔横财,在饥民们的号咷声里,刘知府风风光光地迎娶了当朝最有权
势的尚书孟贤明的千金大小——孟蓉。当夜房烛,夫妻俩不胜恩,一年
过去,孟夫人为刘知府生一个白胖可的儿。
刘知府贪婪无度,但嫁于他的孟夫人却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女人,
她见南华州府境连年大旱,饥民苦不堪言,多次劝谏刘知府放粮赈灾不提,又
主给夫妻俩的儿起名为「思雨」,以求天降甘霖。那刘知府是个不学无术的
草包,自然就听从了。
孟夫人心地善良,但天不遂人愿,随后的几年中仍然滴雨未落。前些年难民
们虽然艰辛,但靠着草树尚能苦捱。如今旱灾连绵,朝廷的救济粮又始终不
到,顿时饿殍盈野,死者枕藉。垂死的难民们为谋生路,纷纷揭竿而起,打家劫
,南华州府顿时成一团。刘知府派兵镇压,却反叫愤怒的难民们打得丢盔弃
甲,从此再也不敢城去,只得上书奏请朝廷派兵。
很快,朝廷就调军前来平叛,领军的是一员女将,乃是当朝统军大将韩佳镜
的异母胞妹韩佳钰——都说此女生得貌如,却心如蛇蝎,残忍嗜杀,因此军
中偷偷给她起了个「人蝎」的外号。
这「人蝎」的外号当然不敢让韩佳钰本人听到,虽然她寸功未立,武艺又
不,却仗着兄的地位,年纪轻轻就已官拜将军,若是让素来以貌自负的韩
佳钰听到这个讽刺的外号,柳眉一挑,说话人的脑袋当天就挂在辕门外号令了。
韩佳钰虽然领军来救,但难民们扎寨设防,双方一直对峙到了腊月,这
支朝廷援军始终没能南华州府所在城池。这六神无主的刘知府慌不择路,
只得答应放粮赈灾,希望能让暴动的难民们自行散去——暗中却派人与女将军韩
佳钰联络,让她领军包围放粮现场,等到难民们拿到粮放武准备离开时,
动手将他们全都杀光。这计划安排得神不知鬼不觉,连他枕边的孟夫人也毫不知
。
事成之后,这笔钱粮自然由刘知府和韩佳钰平分,一来刘知府自己不至于损
失太大,又可以讨好当朝统军大将,这样一石二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至于
那伙刁民,哼,想从刘知府袋里抢钱,简直反了天!
话虽如此,刘知府还是没胆亲临放粮现场,还是孟夫人心地善良,愿意
面好言安抚那些愿意放武的难民。刘知府怕密谋,本不愿意孟夫人抛
面,但为了安稳民心,只得同意由孟夫人带着刚五岁的儿刘思雨面发放赈
灾粮,暗中则加派了十多名亲兵,嘱咐他们一旦现场有风草动,立刻护送主母
和公离开现场。
说巧不巧,虽然南华州已经两三年不曾雨,到了开仓放粮赈灾这天,却偏
偏彤云密布,北风正,一夜之间漫天大雪将旱的大地铺满琼玉。
天气苦寒,孟夫人也不施脂粉,乌黑的秀发在上挽了一个蓬松的发髻,穿
着件松绿大氅,系着狐裘斗篷,带了五岁的儿坐在车上,在十几名亲兵护送
碾冰踏雪往城外发放赈灾粮的地方去了。
放粮的地方是城外一荒废的打谷场,前几天南华州府就调集民夫往这里一
车一车地运粮,如今更是有数百名奉命前来的府兵四周把守,只等难民来领赈灾
粮时,便和韩佳钰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快就有不少难民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转就围了上千人,只见这些难民
一个个发蓬、衣衫褴褛,有的还赤着脚,拄着木或是竹竿,浑脏兮兮的,
活似地狱里的饿鬼。别说从小养尊优的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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