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曹懿并未说什么，见李顽看过来，又装作若无其事，扶他起来喝粥。

翌日一早，李顽便活蹦，再不见半分病气，本想缠着曹懿胡闹，又想起贺鸣一事，只好悻悻起床，叫曹懿早些回来。

他地望着，拉着曹懿的手撒，揣着什么心思不言而喻。曹懿心这小鬼开了荤怎得没完没了，只得咳一声，看了周围洒扫的人们，低声：“这么多人，也不嫌害臊。”

李顽不止不嫌害臊，还得了便宜卖乖，见曹懿害羞，他便越发放肆，缠着人要亲嘴，两人又在房里扑腾好一阵，曹懿才衣衫不整地逃来。

他一走，李顽也坐不住，跑到贺鸣榻的客栈去。

贺鸣正用早膳，见李顽一张脸似苦瓜，周遭散发着不快之气，只好叫人把碗筷一收，问李顽这是怎么了。

李顽大吐苦，末了突然：“当年托你调查的时候，除了温如晦，可还有人知？”

贺鸣略一思索，笃定摇。

“那奇了怪了，觉曹懿总是话里有话，我觉得他可能已经知些什么。”

“可你若真一心送他朝为官，他总有一天会知，你这边瞒着，人家难还不会自己去查？你家曹懿是个聪明人。”贺鸣此话一，登时让李顽清醒几分，他原先当局者迷，只一门心思以为瞒住曹懿便可，却不曾想曹懿又哪里是个任人摆布的。

他冷不丁被人破里狂妄骄横的一面，神一阵青一阵白，偏的对方是个世，他见了还得唤句殿，又是至好友，他几岁，也只得虚心听着。

贺鸣知他听去了，又亲自给李顽斟茶，　话锋一转，说心中担忧：“只是曹懿不愿你仕，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肯，还一心要走，那你家盐场生意怎么办？怕就怕朝廷直接派人来接，或是给当地任职官员，贩盐一事可大可小，还是自己人的好，你两位叔伯可是靠得住？”

李顽一指茶杯：“就跟这茶碗一样，脑里装的都是，你说呢？”

“哎呀，那个温如晦刚调任至此，要是曹懿不了，保不准接手的就是他了。”李顽神怪异地看着贺鸣。

贺鸣一听温如晦名讳，登时有些无语：“怎么是他……哎，这人，油盐不，不吃，麻烦，最烦和这样的人打。”

他看李顽在曹懿一番敲打，已经心生退意。

然而归，生意归生意，当初他帮着李顽以李家贩盐生意为砝码，压他大哥一事，如今李顽要退，贺鸣颇有微词，但知依李顽心机手段，和他撕破脸两方都捞不着好，只好各让一步，他要退可以，必须安排一个妥当接手的家。

二人都是聪明人，话不需多说，事不必绝。临走时，贺鸣又真心奉劝李顽：“回去先试探试探，说不定是你自己贼心虚，要是他知也别怕，明摆着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既然这么久不发作，未必会与你分扬镳。”

李顽把话听去，起来却难，他要跟曹懿如何开？

难不成要他告诉曹懿，李琦并非山贼所杀，是给他绑去几日受尽折磨，活脱脱掐死的？又或者告诉他，早就知晓他爹一事，却是将他蒙在鼓里，看他提起爹爹时就黯然神伤？

李顽心中烦闷，一路茶饭不思，去铺中接曹懿回家，却被告知曹老板今日早就回去。他扑了个空，只好又往家赶，甫一回去，就瞧见曹懿站在桌案前，上面摊着大大小小的纸。李顽靠近一看，见那一张张纸不是别的，正是这些年划他名的房契、地契、等杂七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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