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篇:怨妇
二月旬,翎不顾白季帆的劝阻,执意回澳大利亚。
玩够了。
这是她留的理由。
翎走的那天,白季帆开车送她去机场,给她装了小半个行李箱的罩。
回来时他说:翎说她待在这里很开心,以后每年都要回来过年。
正在给他消毒的柳时手一抖,消毒差他脸上。
白季帆警惕地躲了躲,她好像很喜你,说你有意思。
她也很有意思。柳时叹息一声,小大人的模样。她把装有消毒的壶放到一旁,拿拖布怼他鞋,走开,我要拖地了。
柳柳真有贤妻良母的样。他笑着,路过的时候拍了她的小,一场疫,小孩也大了。
家里没了钟工,饭家务这事落在两个人的肩上,他忙,于是她承担了绝大分家务。刚开始这生活的时候,两个人还因为洗衣服的事吵过一次。
他挑剔,洗一件衣服的消毒和温都要严格控制,她不惯这细的事,把他衣服得七八糟。他那时候正烦着,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气得小丫跑到台去生闷气,宁愿和乌说话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最后柳时说不敢再碰他那些金贵的衣服,要他以后自己洗。一直到现在,也是他在洗衣服。
我早就大了。柳时拖净地面,闷闷说,一会我不想饭了,好累。
翎要走是件大事,柳时天没亮就起来了一大桌的菜,炸的时候把手背溅上了油,起了两个大泡。而白季帆忙活翎的事,一直没有发现。
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直到翎离开,他的注意力依然没有分在她上。
表妹表妹,比她还要重要的表妹吗?
柳时憋着一气,狠狠拖地面。
白季帆浑然未觉,已走上了二楼,早上的没吃完,一会儿。
柳时心里烦,怎么看他是怎么不顺,我想喝你炖的鲫鱼汤。
没鲫鱼了,怎么不早说?我刚才顺买回来。
他这话在此刻的柳时听起来就是责怪的意思,她啪一扔了拖把,穿上挂在门的外上罩就往外走,那我自己去买。
白季帆没料到她整这,急之喊她:柳时!回来!
追门时小姑娘刚大门,他步大,三两追上她,抓着她手臂把她往回拽,你什么?我去买,去!
放开我!
柳时像只炸的刺猬,把的刺对准她的人,你别碰我!开!
他抱住她半愣是将人拖了屋里,把她一把推到沙发上,冷着脸俯视她,你又闹什么?刚夸完你大了,白夸了是不是?
力量的悬殊令柳时懊恼,她红了眶,兀自生闷气。
这一瞬间她讨厌他为什么不家务?为什么心安理得让她学习菜?明明他们都不会菜,为什么只有她要学习?
就因为他赚的钱多?
明明她也不差啊!
日复一日繁重的家务劳动占据了她大分时间,她早就腻了这些事。
越看他这张脸越觉得烦,柳时噌一起,无视他的存在往楼上走。
她现在的模样一定丑极了。
像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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