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不像公！”平安摇晃脑，一脸认真地说：“都说男喜静，女喜动，主肚里的这孩动得这样厉害，定是位活泼的小！”

姬向文听罢笑笑，没有反驳，他轻轻顺着自己的肚，像是回应平安，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但愿真是个小……”

与此同时，在偏僻的南苑里，一位同样着大肚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睡在床沿塌上的小厮觉动静，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个灯。

小小的厢房里烛光摇曳，映在男略显瘦削的脸上，他姿纤细，前大的腹摇摇坠，显得与他瘦小的形不太匹。

男一手捧着肚，靠在床上了气，同样是晚期的他起也很费力，小厮贴心上前扶住男的手，恭敬地低声问：“主可是要用夜壶？”

男摇摇，转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侧耳听了一会，问：“外边什么声？听着像是西厢房那边传来的。”

小厮不屑地撇撇嘴：“还能有什么声，定是大少君又肚疼了，在折腾大伙呢。”

话音刚落，像是验证了小厮所言似地，窗外传来了刚才被传唤的仆人们轻微的抱怨声。

男听力极好，侧耳仔细听了会，便苦笑：“他倒是能闹腾。”

“他也就现在风光一会。”小厮颇为不忿地说：“连肚里是女是男都还不知呢！要是生来是个男的，那可对不起他这三天两就折腾大家的排场！”

“不要这样说。”男有些幽怨地叹了气：“他是妻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门的大少君，又是巡抚家正室所的，一等一的清白显赫家世……不他怀的是女是男，都得上那份待遇……”

小厮抬望着自家主哀怨的神，挠了挠，握住他的手给他打气：“主，您别气馁，您早他怀了好几天，肯定比他先生，到时候如果生来是个小，那您就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了！”

男听得这话，不由得勉笑笑，伸手戳了一小厮的额：“傻宝，我只是个庶君，就算生来个小，那她也是庶女，跟我一样……”

宝这才惊觉戳到了男痛，连忙跪请罪。

男叹了气，摆摆手让他起来，神飘忽着望向窗外。

他与姬向文，本就是云泥之别。

他母亲只是个穷乡僻壤里的九品芝麻官，他更是个侍所的贱，从小除了知自己姓妊外，连个像样的名字也没有。他在家排行老六，众人就叫他六郎，久而久之，妊六郎就成了他的名字。

九岁那年父亲犯错被休，他跟父亲一起被赶府，落到一所青楼里卖艺为生。

十六岁那年，他被一个京官买，送给了姚正清。

那时姬向文正得，姚正清冷落了他足足两年，随后才在一次醉酒后偶然幸了他。

但妊六郎肚争气，初夜一碰便有了，几乎跟姬向文同时怀的。

他怀后，他那远在家乡的母亲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地写信给他，不仅重新认了他这个儿，还给他送了个小厮过来，唤名宝。

母亲的意思，他不是不知，亦想不计前嫌重新接纳她，只是……母亲怕不晓得他在姚家的地位……

想到这，妊六郎苦笑一声，低抚摸着的肚喃喃：“你也是个命苦的，生来就要跟你爹受罪……”

话音未落，肚里孩像听懂了似地，抗议地蹬了两。

“啊……唔！”妊六郎顿时着肚惊叫起来，宝亦张万分，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痛过后，妊六郎的肚却又安静了来，仿佛之前那一只是胎儿的无心之举。

妊六郎忐忑地等了一会，见没有再痛，便彻底放松来，撑着笨重的了两声，抚着浑圆的肚笑起来，“嫌爹爹说你了？脾气可够大的……”

宝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这么刁蛮，定是位小了！”

“小吗……”妊六郎帘又垂来，烛光映在他有些憔悴的脸上，睫在投一片扇形的影。只听得他悠悠叹：“小好啊……若是位小，便不用受这么多苦楚了……”

这边厢房里如何幽怨暂且不提，姬向文那边却是又有了动静。

就说姬向文在姜慈离去之后，本打算闭歇息，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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