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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起是谁告诉过我这样一个说法，文明社会就是对暴力的放弃，我们习惯于用不伤害，不血，不死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住手。”我说。在喊声、肢摔打的声音中，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

我求助地看向那个“领导”，希望她是真领导，有资格阻止这场斗殴。可她一动不动站在那，看着我。

为什么要看着我？

48

顾星完全就是把那两个人着打，他们在他面前本没有还手之力，就像个小孩似的笨拙，力量弱小。男的那个见此景，很快认怂了，蜷在地上一动不动。女的那个却一次又一次找机会回击。

然后一次又一次被打，被踹，被踢。

好可怕。为什么没人能阻止他。好可怕。

49

“你们这对狗男女——”那个女人骂。

我看到顾星笑了，抬起脚，去踩那个女人的嘴。

住手……啊……

我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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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现我痛，顾星终于住手了。

“这次算你们走运。”他说。

这次痛来的快，去的快。不痛了，恐惧的觉就更明显——我看着顾星向我走来，在银白的虹非常明显的漆黑瞳仁直勾勾注视我。那两个被顾星痛打的人，看起来伤得不重，还能很利索地站起来跟梅宸走去。我看着他们，我想：我希望能跟他们一起走。虽然他们中的一个刚才还把我骂去了，但那也比留在这儿和这个不知会什么，也没法阻止他什么的人独好。

大门关上。顾星坐在我边。我觉得汗都竖起来了。

顾星端详着我，笑：“怎么发还这么啊？霜霜你真是退化回小孩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这个人照顾？

他把手放在我半的发上。那双刚刚凶狠地打人的手。我忍不住躲开了他。

然后我觉得很害怕。我想到他之前在车上他就对我发火了。他是会对我发火的，他还是会打人的。我好怕他打我。

顾星没打我，也没发火。他站起来，离开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拿着巾，给我发。

我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骂你来着，霜霜。”顾星说，声音居然还显得很委屈，好像我不是瑟瑟发抖地在这里任他摆，而是气势汹汹地要责骂他刚才的行径。

他这样，我总算找回了一和他说话的勇气。

“那也不该打人啊……”我虚弱地说，“还那么打……还那么打一个女孩……”

“我已经和他们讲清楚了，让他们有礼貌地对待你。但他们还是那么没礼貌。”顾星说，“是他们先——”

他说到这里，却停住了，叹了气。

“好吧，霜霜，我知了。”顾星说。我觉得我非常困惑：我还什么也没说啊？他知什么了？

顾星继续说：“次，我骂回去。等他们打我们，我再开始打他们。好吗，霜霜，别生我的气了——”

理倒是说的没错，让我多说我也就是说这些。但是——最后那个撒似的尾音是怎么回事！我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确实让他没那么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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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觉，好像是，顾星很清楚，怎么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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