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了她了好些时刻梳起的双丫髻,真是恶劣的行径,他笑。
“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愿意,我和他,还是你的好哥哥。就算现在大啦,可只要你想,我们还是乐意脏衣服去给你摘榆饯儿的。”
她羞愤:“我早就不需要啦!”
可是商哥已经不在了。
她又红了眶,“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又怎么是你的错呢?”他大笑,打断她,“本来想要悄悄给你尝尝我和他去年埋的女儿红的,但想想你明天还要起早给母亲请安,就算了吧!可惜呀,丫,你没福喽!”
然后不及她些什么,他的兄又翻墙回去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夜谈突兀结束,她当时没能留住他,后来也再留不住。
已经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清晨,自家院,也满目苍白,哭声一片了。
【51】
小丫的兄自杀了。
只留一张小字条。
“过错在我,别害了人家姑娘。”
他不能逃走,他答应了要等在这里。
可他也不能娶别的姑娘。
红尘一遭,过错,皆非我所愿。
然而究竟是过错还是错过?
【52】
凭心而论,故事略有些俗。
老兄唏嘘:“没想到啊……”而后却又说不话。
我亦无言。
老兄又:“只是……唉,那个,呃,小丫也不必愧疚如斯。”
我:“是极,可怜她愧疚这么些年,很是难过。”
设地想想,若是我妹妹,我定是无比心疼的。
从小放在手心里大的,甚至当时撞破了真相想的也只是快快回房当不知,又怎么能怪她?
没有这个理的。
【53】
然而任我再唏嘘不已,我也再不能说些什么。
两隔,蓦然现,岂非害人?
况且此乃心病,我一外人,又能说些什么?
【54】
外人……
我笑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儿。
然后蹲,装模作样揪着草,笑:“嗳,老兄,你说,会不会……我等的人就是你,你找的人就是我?”
毕竟这才是那些俗剧本儿的路啊。
老兄闻言,顿了一瞬来消化这个问题,而后仔细瞅了瞅我。
我亦仔细瞅着他。
老兄动了动,然而方要吐第一个音节,就被我打断了。
“唉,应当不是,”我摇,自我否定,“若我的审,你得未免有些差别。”
老兄又看了我一,也笑:“是极,我思来想去,若是找的人你这样,未免太过寒碜。”
于是我俩相视而笑,将这个话题抛之脑后。
【55】
然而我心还是忍不住腹诽,想老兄商果然忒低。
什么叫寒碜啊!
哼!
【56】
那件小事儿,也是真正的小事儿。
很多年前,唔,久到那时候我才鬼不久,老丫也还只是个小丫。
你们知的,鬼魂嘛,虽然理论上与凡人两隔,但只要想,还是能够让凡人瞧见的。
那时候我才鬼,灵魂还是接近实的,不像现在,几十年蹉跎来,已成了半透明的模样。
有一次在街上闲逛,突发奇想找了个没人的小巷,现实,想假装自己还活在当。
然而后却传来落地声。
我惊得回,发现小丫愣愣站在那儿,一盏莲灯掉在地上,咕噜噜了几圈,沾了灰。
然后莲心里的蜡烛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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