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想法一扫而空,理智像被燎过一遍。
房间里很温,闲谈漫无边际,像江中的小舟,悠悠地将记忆从彼岸载到此岸。
上的咬痕似在发,我试图将气匀,伸手穿过他的发间。
我心不在焉,忽然发现人在夜里和白天看起来会有些不同。薛远的眸盛着的光,影衬着眉骨到鼻梁的廓愈发刻,嘴一分一合,颌线利,结在上动。
帘微垂,直直望住我,笑意似是而非,眸从未有过地沉。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张,很贴地陪着我靠在床上,好像这样同床共枕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让我找不到任何逃避的借。
“嗯……”我了,而且很不幸,现在更神了。
“不一样。”他反驳着又咬了一,“是甜的。”
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愤愤地咬住他的。
薛远沉默,撑起,越过我拉开了床柜。
当初军营里不少人这么叫我,现在被他念一遍变得很不正经,让我没好意思应声。
……罢了,今晚不回去了。
“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对不住,母胎单的家里净得有如禅房。
吐息的意让人到心里,我说不完整的话,声音像黏住了:“……一样的沐浴。”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想看看你上的伤。”
没有人说话,我被无声地警告,又被危险地鼓励。明晃晃的圈就在前,我凑得更近,指尖沿着疤痕抚过,再用双轻轻地描摹。
的起伏变得有些急促,腹肌也绷,摸起来梆梆的。
薛远习惯穿得宽松,此时宽肩窄腰毫不遮掩地到面前,显得比平时更加结实,蕴藏着真刀真枪的劲力。
认得的那几疤都已淡去,又添了新的,其中一目惊心地从膛划到腹,我眉皱起,忍不住伸手抚上,喃喃低语:“疼……”
起初谁都没有闭,离得太近,本就邃的眸几乎要摄去魂魄,我难以抑制地心悸,不由得合上双,后脑抵在枕里,放任自己沉溺。
“真的?”我很是怀疑。亲历过行军打仗,也记得历史,不难推断他后来仍有不好过的时候。
我跟着
“不是张,是想……”他始终没松开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拉近,两个压低的字落在耳中,即使已有预料,还是激得我心加剧。
我无可奈何地他的发,企图从这上面找回些便宜。
衣扣被从上往一粒粒解开,指腹连带着掌心都覆着微的薄茧,整个贴上,摸到哪里都激起战栗与息。来回抚,占有铺展扩散又渗透,比我方才那样放肆得多,将人燃朦胧又蓬松的望,连绵不断地升温。
顺理成章地接吻,顺理成章地被推柔的床褥。
他停了动作,抬起看我:“你不愿意?”
猝不及防地捻住尖,直接让我弹动着叫了一声。
虽然薛远大多时候都人模人样的,但偶尔会觉得他像那每一丝发都藏着光的大型犬,此刻更甚,吻过一遍不算,非得咬着留痕迹。收着力,所以不疼,酥麻的觉袭往全。
薛远顿了一,随即坐直了些,脆利落地脱掉了上衣。
“小大夫。”他忽然开,依旧着笑意。
指端连着从前往后绕,顺着脊一路畅,伸到尾椎末端。我意识到他的目的,清醒了几分,伸手推了推他。
“睡不着?”薛远在此时声询问。
“好香……”他用鼻尖蹭我的脖。
心脏猛地了一,接着锣密鼓地敲了退堂的声势。这好吗?不好吧,太突然了,一准备也没有。
“你张什么?”我往后撤开,没忍住笑。
垫,又被他揽住肩膀搂臂弯里,终于福至心灵——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自荐枕席吗?
薛远笼罩着我,将我围困在这一方床铺,像是准计算了肺活量,总要纠缠到最后时刻才准我换气,又带着的气往,留给我一个茸茸的发。
骗人。我抬起看他,正对上他的目光。
“不疼。”他握住我的手腕。
“其实你在的那段时间最艰难,跟着我吃了许多苦。”薛远说。
其实薛远上的气息我也能嗅到,说不上是什么,总之是温的,让人安心的,此时成了最好的药,只想要贴近再贴近,甚至窒息在其中也可以。
“真的,原本想着以后补偿你,带你看看京城风光,过上安定日……连侯府院里要栽什么都想好了。”他看向我,里带着笑,懊恼与惋惜都轻描淡写,而除此以外的伤痛更是分毫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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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什么?嗯?”他憋着笑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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