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开从乔琪走来就看到他了，但是很奇怪，明明他是那么、那么地想见这个许久不曾见过的人。等真的看到他，看到他像个小孩儿一样在兴致地挑甜品时，明开却胆怯了。

他上着线帽没有摘，鼻尖贴着创贴，发间有掩饰不了的伤痕。明开捂着脸看乔琪，看着不远的那个人的所有动作，不知为何就心里发酸，静静地泪。

“小琪琪……”

“小琪琪！”

明开失声痛哭，被泪浸的伤痕隐隐作痛，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他的前一片迷蒙，呼一，连忙了不少纸掉脸上的悲哀。

他是万万不想让乔琪看到他这副样的。

“明开？”？

第49章 明开的结局：再见，宁城

捧着咖啡杯，面对自己喜的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是什么样的糕，吃到嘴里都失去了最初的甜味。

笑着，一言不发，再也不絮絮叨叨地将他们中时代那些微不足的账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没了。

雪停了。

“明开？”

“明开？”

“明开？”

乔琪望着坐在对面神的明开，忍不住声打断他的思绪。

奇怪。

明开很奇怪。

是他要叫自己来的，是他说要见他的，以为有什么事呢，但从坐之后的那声问好，就是死寂般的沉默。

明开怎么了？

乔琪言又止地低抿了一小咖啡，加加糖。仿佛人造的工业糖，不合时宜地、甜丝丝地在嘴里漫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历久弥新的苦味儿。

他不算特别喜咖啡，起码没有小付那么喜。

“为什么早知生活颇多苦难的人类会在一遍遍地尝过那样的滋味后，仍然选择一苦得直皱眉的东西作为茶余饭后休息时光里陶冶调的……饮料？”

或者，对某些人来说已经成了生活必需品。

乔琪每每喝咖啡时就会想起这件事。小付反问他：既然明知生来就要受苦，那你为什么又选择继续生活？

忘了说，他们都是学哲学的。

一看似无用也确实无用还容易使人陷烦恼漩涡的学科。

那……

那明开是怎么想的呢？

乔琪再度望着明开，还没有开问他脸上的伤算怎么一回事！是有人打他了吗！还是在哪里跌了一跤？怎么样了？还住在那间名曰“蔷园”的小房里吗？明家人难为你了吗？现在有人照顾你吗？

“明开！”

乔琪放了手里的咖啡杯，握住了明开的手。他的脸上满是焦急，睁圆了，吞咽，顿了一刻后问：

“明开，明开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开抬，瞧着乔琪的神，勉着微笑。这一次，他的视线只在乔琪的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旋即便溜到了窗外。

他说：“雪停了。”

“紫檀山的托车赛，每到圣诞节的时候就会装饰得很漂亮。回国的时候，在飞机上翻以前的照片，就在想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再去那里玩一次。”

“这样想着、想着，就到圣诞了。”

明开又提了一次圣诞，转而回兴致地问：“可以再陪我去一次吗？我也不知我还剩多少时间能到那里去了。我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了。”

“小琪琪，最后一次。”

明开主动说起“最后”，脸上全无悲伤。他既没有借此恳求乔琪，也没有故意营造临终遗愿的想法。他说话的神还和当初一样，还是当初那个有些憨厚、有些封闭、有些天酒地纸醉金迷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明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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