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晚安。

陆西陵：快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完了早休息。

陆西陵回复没事，让她今天工作加油。

夏郁青：好。

陆西陵：你还住的昨天那家宾馆？

她解释：“这边网络信号太差了，我消息没发去。”

“我说……”

这回也没撑过五秒钟，声音卡成断续的字节。

陆西陵：采访还顺利？

“喂？”

夏郁青：方言听起来有费力。等还要跟学一起整理录音素材。

夏郁青：好的。那你也早休息哦。

夏郁青：嗯嗯。那我先去睡了，实在太困了。晚安。

然而，当夏郁青好不容易把那些方言音重的录音素材全整理完，已经困得昏脑涨，盖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三秒钟睡着。

然而没让他们说上三句话，又开始卡。

一条是「睡了？」，一条是「晚安」。

她说这里信号不好，她去楼跟他讲。

这宾馆里信号很不好，陆西陵的声音听起来一卡一卡，她勉听来，他是在问她，这么晚了，到宾馆没有。

“我给你发微信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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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振动吵醒。

“发了吗？我没收到。”

夏郁青拿手机，开微信界面看了一，对话框前一个红底的叹号。

夏郁青放弃了，仍旧发手机短信，发过去一个“QAQ”的表。

这回夏郁青挂断，给陆西陵发了条手机短信。所幸转了半天，发去了。

被压在臂的手机像个炸弹，她骤然睁，心还未平复，捞起手机一看，亮的屏幕上是陆西陵的来电。

陆西陵的声音又卡起来：“明天……还是……”

第二天早上，夏郁青和姜颖继续昨天没完的采访任务。

她们村里，采访了当地村官，和最后一摘帽的贫困。那村支书是大学生，也是个女生，行事特别雷厉风行，给夏郁青留刻印象。

旁边那张床上姜颖发细微的鼾声，夏郁青怕吵醒她，拿着手机床，循微弱光芒走了浴室里，接通电话。

今天去的乡镇便更偏僻，几乎是省最贫困县里最贫困的地方。

晚上到宾馆，她勉连上了wifi，给陆西陵打视频报平安。

“喂？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

陆西陵回复：不用。你安全我就放心了，快去睡吧。

手机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看手机，多了两条短信。

电话挂断了。两秒钟后，回拨了过来。

夏郁青：是的。明天会去另外一个镇上。

陆西陵：嗯。睡之前跟我说一声。

好在陆西陵这张脸就是经得起细看，卡成PPT，一样好看得叫她犹豫了一秒钟才挂断，然后再次打过去。

视频接通一瞬，夏郁青刚说了一句“晚上好”，画面便卡住了。

夏郁青赶给陆西陵发了条短信，解释自己昨晚真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