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别过去，看着灵泉中盈盈漂浮的雾气，她想，如果当年大师兄没有死，白泽没有接替大师兄当上天帝，那她和白泽只是一对普通而平凡的侣，还会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吗。

白泽捂住脸庞，发悲怆的，似哭似笑的声音，随着他的绪变动，周的黑气也越发涨，几乎要笼罩了整个窟。

白泽懒懒抬，上挑的凤眸透斜狞的煞气，他将碧霄往后一拉，将她放灵泉结界中，纵一跃，迎击破空而来的玄庚四个师兄。

“阿霄，你何时真正的看得起我过呢？”白泽眸猩红，像是痛苦地压抑着什么，他声声嘶哑：“大师兄在的时候，你的里只有他没有我。大师兄以饲陨灭了，你甚至怀疑是我嫉妒大师兄的杀手？就连他的徒弟玄清，你也当成宝贝般手把手照顾，但你可知，玄清那兔崽，他对你有犯上不轨之心！还有你最信任依赖的二师兄玄庚，你知他在背地里过什么吗？落英就是他挑细选派到我边来挑拨我们之间的！”

“阿霄……”白泽在她后颤声，他走过来，动作小心翼翼地，想要抱住碧霄：“你知吗，当年太行山大战时，你怀了我们的孩，……大师兄陨灭那一站，那个孩后来没了，我怕你伤心，没有让你知。后来你对我说你想要一个孩，我是怕你受损，才一直没有答应，你是不就觉得我不你，不是的，不是的阿霄，你误会我了，我……”

忽然，渊白骨窟上方响起一声大的破空之声，几白的闪电从天而降，四位师兄结阵而来。

碧霄被白泽推灵泉结界，她立即起，却发现这灵泉竟然是一座白骨幽气幻化的灵池，底本不是临泉，四周围的也不是什么碧莲，她站在泉中望去，只看到一座座森然垒砌的幽幽白骨骷髅，那些骷髅从七窍中散发幽

“碧霄，你从来就不信任我，你宁愿去相信旁人，也从未相信过我对你的真心。”

碧霄漠然，无动于衷地听着，她定定移动眸，落在白泽癫疯疯的脸上，淡淡：“你错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正因为我知，在每一次选择时，我都选择了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一次又一次将我们之间的隔阂拉开。白泽，我与你之间走到今天，从始至终就与旁人无关。”

你的痛苦转嫁给苍生，让苍生为你陪葬。白泽，你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碧霄说。

碧霄趁着这个机会四查看灵泉莲台周围的结界。

“不是大师兄也好，二师兄也罢，哪怕是玄清，落英，还有烛龙，在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在选择离开你的时候，都与他们无关。你总是喜把错误推到别人上，可你却从来不会反省自己。我只是不你了，所以才会离开，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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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想到云朵儿，看着白泽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忍住了心府上的一丝不忍，仍旧面无表地：“没错，但我现在和烛龙有了一个可的女儿，所以，请你放手吧，不要再纠缠在过去了。”

碧霄认真地想了想，她觉得还是会的，她和白泽之间始终有那么多悬梗在中间的矛盾，无法调和，无法退让，他有他的持，碧霄又碧霄的自尊，两个格如此的人，终究有一天会曲终人散。

白泽如遭雷击，神崩溃地后退几步，喃喃：“你知？你竟然知？”

碧霄不待白泽说完就拂开了他的手，冷淡：“我知那个孩的存在。孩是在我自己肚里的，我怎么可能不知，只是当年你我都还年轻，孩没了以后可以再要，是以你没说我也当不知罢了。”

玄庚当，冷冷地居临注视着披散发神癫狂的白泽，喝：“白泽，你以神，简直是师门败类，若是父神还在，定会将你清理门，如今我们四位师兄在此，你还不快放开小师妹！”

或许不会消失，但会被无穷无尽的争吵和矛盾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