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仅仅一次刺杀就足够改变整个大陆的格局。”伯爵沉。
两人在大事落定的轻松中观赏完剩的剧目。散场时,那位侍者果然立在门等待,殷切地引路,往蔷薇树去。
“那孩童大后收养了一位了不得的义,他记挂着养父和养父念念不忘的蔷薇树,死后一齐葬在了这里。”
“并不曾听说有人安葬在此,也没有墓碑呢。”侍者狐疑。
尔希欧没有声。资料和地图都是他们一起考证的,莱特比他更清楚记得圣纹的模样。这沉默让莱特顿住脚,他了尔希欧的掌心,轻笑:“怎么不说话?”尔希欧痛得酸,却不敢开手去,莱特又碾了碾他掌心的银钉。指引他们去包厢的侍者安静地立在一旁,听尔希欧了几气才答:“我待会再去看一看,能成树的蔷薇不多,又那样大和老,不至于认错的。”
这样的形已经很久了,自从封印补全、莱特对其余血鬼们几乎是隐形开始,他就总是很忙。尔希欧才发现其实他对莱特一无所知,包括他的野心、才智和抱负。为人类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已经被他提前剔除,莱特照觉醒后的力量规划未来,尔希欧沉默地旁观,意识到自己和那些伟大计划的唯一集仅在「觉醒」一件事上。
莱特不置可否,侍者礼貌地来圆场:“原来先生想瞧一瞧蔷薇树,园里确实有,散戏后我愿为您指路。”
伯爵看了看垂坐在一旁的尔希欧,没有质疑成功的可能,这少年古怪的力气和速度已经超了人类能想象的范围。而莱特却保证:“我们还有更的。”
兴奋使得莱特嘴角微翘,话也更多。往园的路既蜿蜒又难行,他甚至有心回应侍者的搭话:“你不知吗?这树有段故事。”
“有的。”尔希欧突然声,又垂,“你不知而已。”
你不知的还有那贵族小本来是嫁给了上帝的修女,她的那个血鬼也曾是虔诚的教徒,才尤其绝望自恨,或许也很懦弱,才来求修女杀他、救他。不过没人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莫约是在修女依照允诺“想法将你变回人”的那些岁月里。她成功了,作为两人血脉后裔的莱特本人即是明证。然而她肯定也失败了,尔希欧念一顿,被恋人杀死很失败吗?他不禁刻意避开莱特的目光。好在转过这条小径,蔷薇的香气扑面而来,将三人
我唯愿你快乐和安全。尔希欧蜷起手指抚摸掌心的银钉。
尔希欧被银链拴在莱特侧,没有人理会他。那两人坐来谈、祝酒,尔希欧抱剑,在他听不懂也并不关心的磋商中走起神来。
“你确定是这里?”莱特一面往前走一面问尔希欧。
“我赞同。所以这是连环事件,只要有一起能成……”莱特微笑回答。
三人了包厢,坐在其中的男人从戏台上挪开,莱特微笑着上去握手,用德语:“晚上好,伯爵大人。”
莱特又盯了尔希欧一会儿,才随答:“好。”
他会不再需要我、抛弃我吗?尔希欧担忧地想,因为初拥而无法违抗命令的隶——等莱特彻底觉醒之后,这样的附庸他想要多少就可以制作多少。那样的话,会不会其实被莱特杀死在格林夫妇的墓前也是不错的结局?毕竟,觉醒后的莱特将大到无人匹敌,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任何保护而安全无虞。而复仇会让他快乐。
起来,直到车停,侍者拉开车门请安:“先生。”莱特方才回过神、大步踏。尔希欧被他牵得差绊倒,两人衣袖遮掩系在一起的银链在血鬼手臂上倏然收,得他连剑也险些握不稳。
侍者不动声地打量一,上前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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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恰到好地表示好奇。莱特续:“并不奇,无非是贵族小私奔,定在蔷薇树,终成眷属后却又沦为怨侣,互相憎恨以至于争斗致死,留个懵懂孩童,被赶了去。”
“不用,让他抱着。”莱特心不在焉。他环顾四周,这是城中最有名的剧院,革命前曾是某位大贵族度假的别庄,如今尚存的除却过分华丽恢弘的主建筑,还有一座疏阔古朴的大园,因为太大还有些来不及修整的地方,反而颇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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