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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是药，销魂蚀骨的那。你把解药倒了，想好等要怎么跪来求我了吗？

若不是穷途末路，无可去，你还会想起我吗，白曜？当然要等你心灰意冷了。

不?许?骂?我。

被他这么一说，白曜果然觉些目眩，一气之就将酒杯拍落在地，说自己宁可当场暴毙，也不吃嗟来之。

无非是最后再踩她两脚？不听也罢，不给他。她犹豫了一刹，继续往前。

这次她吻了他。因为不能让他占便宜，她要占回去。但她很快知，自己被算计了。他再度握起她的手腕，将她退到墙边，双手在，没有犹疑地继续吻她。她冒了满背的冷汗，力正在汗里逐渐走。药的劲开始泛上来，以往只是接吻，还不至于如此。

白曜停来望向他，他又拿起那把胡琵琶，断断续续地重新调弦。残破的乐音碎落一地。她决定走了。如果连他都不在意，冻死也好，饿死也好，她也可以无所谓了。那觉不是任何的悲痛或绝望，就是无所谓。绪有或没有一个样，就像她死或没死也一样。

一边说着，她随手抄起落在地上的钗，一往地里戳。

白曜气急败坏咬他的耳垂，他吃痛地骂了一声，连忙把她丢开。她在地上仍继续抱怨：讨厌你。为什么不早来找我？

他仰起倒回泪，恢复从容反问，嗯？那你知该怎么吗，公主殿？说着，他将她领回屋里，而她手脚发，一路东倒西歪着，最后又被绊了一跤，跌倒在他膝边。他居临地看着她，像把玩一件未知真假的古董，用指尖在她的颊边颈上反复查验，等她对他

她当即扇了他一掌，他反而笑得更，越发掩不住底的兴奋。她好像猜到，无论是骂他无耻畜生还是狗东西，都只是火上浇油，他会更停不来。现在他可以不必顾忌，对她任何想的事，施加他的报复，而她完全无法改变他的心意，除非是她的反应取悦到他，他愿意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白曜。他又叫住她。

知我会生气为什么要跑？你是狗吗？别人给你小恩小惠就凑上去摇尾。

他在一声声咒骂里逐渐沉脸，咬牙切齿地冷冷说：去，去。但愿次来的时候，你真的想清楚了。最好不要再来。你在外面如何毫无颜面地暴死，与我无关。

她与他那样嘴相贴僵持了许久，握住她手的力早已松，可她还是动弹不得。终于有回过神时，她当即将他推开，制止他将的事。但已没法再说讨厌他。

灵遗打断：你不会。随后走到她面前，蹲捧起她的脸，她又将他的手拂开，走开啊！讨厌你！你少在那小人得志，早知如此我就是死都不来找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

若是我过得好，再也不愿回来，你

他僵地说，灰土脸的模样，恍若回到她更小的年纪。一旦她惹什么事故，他就会这样，无可奈何地怪罪自己。

她害怕了。但还是忍不住告诉他，她讨厌他，讨厌他现在的模样，着她像一只待死的虫，恰可容她象征地挣扎两，却将真正的活路逐一封死。她像他习惯的那样讽刺：竟然有人生气的时候是笑的，好恐怖。

解药。她缩起避开他，虚弱地说。

推开门，外面开始雨了。一小雨。她却意识地虚掩起门，往里躲。

他却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臂。她又想整他了，想突然回，再给他一掌。大概是左手用着太不顺，被他发现了，手被当空截住。他又侵近一步吻上她的。然后，泪从她颊上洇过。不是她，是他哭了。他哽咽般吞回要说的话，剧烈地息着。她徒然地一眨，看泪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