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元彰篇

「为什么要从军？」

这是在军中常常被问到的问题。大份的人没什么抱负，仅仅只是为了赚一军餉、养家活就足以构成从军的理由，还有更多的人是抱持着对蒙古的仇恨和厌恶从军，他们大份被蒙古军残杀了家人，掠夺了土地财產。又或者抱持着保家卫国的理想，想在军中人地。

但元彰并不属于上面任何一人。他从军只是想……

「争一气罢了。」元彰垂着，看着正在为他上药的秦先生，轻轻地说。

他的母亲早就因病过世，他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他孓然一，不需要为了谁去拚命錚钱养家，也不需为了谁去光宗耀祖。

他只是想为在这从小大的地方面前争一气，叫那些人知他不是蒙古人的走狗，他是汉人，从军是最好証明自己立场的方式。

「是吗？那很好啊。」秦先生眉弯弯，笑了一笑，把他手臂上的绷带绑得更了些。

元彰微微皱眉，倒也没吭半声。他看着秦先生的笑，他知那人笑就只是他习惯这么笑而已，他的底没有任何笑意，他所谓的很好也不是真好，只是合他的客话，就算他的回答是「他喜打仗」，秦先生也会回同样的一句话。

倒是那绑得毫不留的绷带透秦先生的些许恶意，他皱眉是好奇，这个用笑容掩饰天生冷漠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惹他生气了？

「午帮我去晒药草。」秦先生包扎完后，突然。

他迟疑。「但午有训练……」

「怎了？我向你们队借个人还不行了？」秦先生一挑眉，大有不容置疑的气势。

「不……不是。」秦先生是军队里的军医，官阶比区区一个队大上许多，他开借人，队哪敢说不借。

但……元彰无奈地举起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我恐怕帮不上忙……」

「嘖，难搬个几篓药草会比累吗？」

「不是，是……怕担误先生的事……」搬药草自然比轻松，但论重要，秦先生代的事比重要多了，他不想因为手伤而坏了秦先生办给他的事。

「误了我的事，我就找你们队问罪去，明知我这需要你帮忙，其他人都不用，还让你被人欺负受伤？他这兵怎么的？」

元彰这才听明白秦湘是在为他受伤的事生气，这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的人，居然为了他而生气，还气到找这理由帮他气……

自从母亲过世后，就再也没谁对他这么好过了。

元彰开心到觉得手上的伤一也不痛了，早上被欺负的那委屈也没了。能让秦先生心疼，就算被欺负也无所谓。

他伸手轻轻拉了拉秦湘的衣袖，：「别去，我会好好，不会担误您的事的。」

他的睛里亮亮的，满是对秦湘的敬仰和慕。

秦湘看着他，嘴动了，似有话想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抬手摸了摸他的：「好好。」

元彰用力，报以明朗的笑容。

#

彼时，他还不明白什么是、什么是。

但他知他很喜军队里的秦小大夫。

秦小大夫是唯一不带偏见看着他的人，现在更是唯一会对他好的人。

晒药草只是秦湘让他免于午的一个藉，事实上，秦湘个虽瘦弱，看似弱不禁风，力气却可能比军队里十个大男人还大。

那一篓二三十斤的药材，他可以毫不费力抱个三、四篓还能健步如飞。

几百斤的药材他一个人用不到一时辰就全舖晒好，本用不到他。

唯一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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