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虽是玩笑，那个太的表，令她受到溢屏幕的坏。她被他逗得振作起来，「谢谢，现在我觉好多了。」

「怎么了？」

“我在你里就这么没用？”

「抱抱你。」后面的消息许久才发来，「怎么，还是看你的心吧。如果实在痛苦，就定决心断吧。往里的麻烦事，真要一一面对也不现实。你逃避了，也会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太］。」

她怅然一声：「嗯。」

“应该还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但我清楚，她一旦知就会发疯。”

他直截了当问：“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一直无所事事地赖到晚上，杳本想一如往常，去楼找程凛喝酒。然而，一想到上回的争执，她又心有余悸地望而却步。

“那更好，毕业也就挨不着了。这小丫个太。以前你和她玩，我担心你被欺负，又不敢说。”

她以为至此就算结束，正准备向他别，关上手机。他却突然打电话来，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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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卖他凝重的忧虑。许久，他问：“她明年就要中毕业了吧？”

钤：「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你需要我听你讲，还是……」

——你还觉得是因为自己降生，才害得自己的父亲没有完整的人生？今日的他就像离群的鸟孤僻而忧郁，也是你的错？

最后，杳目送着小苹缓缓离开校园。路上遇到的人对她“老师好”，她也只淡然一笑。她们的时空与轨迹逐渐错开，就像日光的影在彼此间拉。

徘徊再三，她最终是躲厕所，不争气地打开手机，给钤发短信，费好大的力气打“想见你”，终于又颤抖着忍痛删掉。

「不是。」她想起没法去见的程凛，顺势：「是人际关系了小问题。我有一个朋友，发现观念不合，和她往令我痛苦。我觉得谁都没有错什么，她很好，很正确。虚无缥缈的观念不合，也没法成为断绝往来的理由。可她让我好受伤。」

「爸爸。」

她一午都困在自己的心事里，随手把玩术课上的万华镜，看光裂变无意义的纹路。

——那样就越界了。你的偏执与念，也不该由他来承担。

是随手旁木的片叶，对小苹：“你真是对别人温柔过的人。”

意思大约是，他不会像上回，溺过地将她从学校接走。

她收到他秒回的消息，眶顿时，忍不住对他撒，「今天不开心［可怜］。」

「周末我们一起去植园吧。顺买上回那巧克力。」

“她知了？”

这还是她破天荒一遭向他谢。

她纠正：“是今年。”

她还犹豫不已地斟酌打字，对面的他又发来一条消息：

「因为成绩的事吗？」

“也不是说没用。就只是……担心。”

到底是瞒不过他。她简洁摊牌：“嗯，程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