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沿墙居住的居民早被兰家人赶到其他地方集中住了，那些地方住的全是持剑的人，看起来很吓人的。我本来是钻不了这个空的，结果外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

橘叶如捣蒜：“正是。我听到了九雷岛和净山门的名字，这符牌的主人闹起来了，武丢了，要杀回青楼，找他们的东西。然后……有个中年人，叫兰启什么……什么。”

“兰启有。”妙月脱而。

橘叶：“对，是他。他拦住了九雷岛和净山门，也拦住了兰二公。兰启有说盟主传令，现在谁也不能去。那个胖就骂兰启有没有心肝，背信弃义，背刺兄弟，转投妇贼。兰家的那些弟很听那个兰启有话的，见到主挨了骂，立暴怒起来，一伙人推推搡搡，我趁跑一间屋，从这个院到那个院，终于让我逮了个。”

“这一路上，我不仅得提防随时有人查来我们是谁，还得看住师父。师父现在的况我也不好说，我只能说她活似九龄儿童，不仅不记得我是谁，近期发生的事一件也不记得了，我中途一直都害怕她一直都叫嚷起来，好在师父她还乖的。”

用乖这个字形容叱咤江湖二十多年的艳云仙，妙月不免觉得稽。

妙月起看向商艳云，商艳云浑浊的神在看向妙月的瞬间被亮了：“娘！”

众人不免都一惊，妙月更是愣在当场。

商艳云的娘是踏月大盗，窃香仙——柔女。

妙月直视她：“我不是你娘。”

商艳云呼唤的这个称呼属于柔女，妙月是艳云的孩，艳云是柔女的宝贝。艳云仙神错，她的媚骨天成，她的潇洒恣意，在此刻烟消云散，此刻她认为自己只有八九岁，在市集里和她的母亲走散了，她遇到了忽然变老的师兄和陌生人们。母亲就站在她面前，却只是错愕地看着她，否定：“我不是你娘。”

母亲生气了，因为艳云总是不听她的话，悄悄甩开她的手，一个人去玩。母亲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艳云不以为然，因为她知母亲会继续她。现在母亲是来真的了，她看她的神里有悲悯，可是也有冷漠。母亲好陌生，艳云害怕。

艳云执着地望着她：“娘。”

妙月从橘叶带来的包袱中一柄小铜镜，她掰着商艳云的往铜镜里看：“你看清楚。我是谁？”

铜镜里映照两张相似的脸孔，妙月的思绪蓦然被拉回很久以前。她牙牙学语时……曾经连过外婆的怀抱。柔女去世多年，妙月刚生那会，她就因为放弃修炼女心经遭到严重反噬，老态尽显。柔女年轻的时候，得什么样？艳云像她吗？

艳云很兴。因为母亲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她摸了艳云的，然后又缩回手。

母亲喊艳云的名字：“商艳云……我不是柔女阿婆，我是你的女儿妙月。”

艳云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艳云不会有女儿的，艳云只有母亲。

艳云一把抱住母亲，求：“娘，我再也不会跑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娘——我饿了。”

母亲的手指从艳云的脸颊到她的：“那就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