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林不答

作者

03-11

小波折一，不要慌，还有两三章正文就完结了嗷。

他大概要喝一辈的冰了。

机场广播响了很多遍，孟杳还是没法相信她的航班被取消了。昨天清早起的那场雨暂歇一晚，到今天变本加厉成了暴雨，机场里大半的航班现延误或取消，旅客们糟糟地挤作一团。

孟杳本还在为昨天因祸得福拍到了意外的彩虹而惊喜，这会儿却彻底蔫了。

老天跟她作对似的，就是不让她去参加胡开尔的婚礼。

孟杳坐在咖啡厅里攥着手机，心烦意，本不想跟江何说她可能真的赶不到了。她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航班复飞的可能。

而没等她说，他的微信已经发过来。

[航班取消了？]

孟杳回了个丧气的表。

[我查了一，东沿海都在雨，天气状况确实不好。]不知是不是文字的特，他看起来非常冷静，似乎并不失落，[你还是别来了，危险。打车回家，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孟杳知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就是觉得很遗憾，甚至有些难过。

她把自己在吵吵嚷嚷的咖啡厅角落座位里，打字问江何：[你已经到了吗？]

[嗯，昨晚到的]

他好像知她在想什么，又补充一条：[放心，我给你全程直播，你什么都不会错过]

屏幕那边反复闪烁着“正在输中……”，孟杳苦笑。

等了很久，没见他发消息过来，孟杳正要打字问，看到一条：[我还可以帮你抢捧]

她愣了一。

屏幕那边也停住了，没有“正在输中”，也没有新消息。

孟杳等了等，自己打字回复，一个“好”字刚发去，几乎同时，她看到江何那边弹来的新消息：[你要捧吗？]

孟杳这次没等，只是在刚敲地忘记元旦那天他十分持，要她有时间的时候和他谈谈。

他也没有再来联系。

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奇怪的，又或者是不凑巧，他和自己的节奏永远不同步。孟杳这样想着，决定不同他打招呼了，提步要走。

钟牧原却在这时候扭看到了她。

他也明显一怔，犹疑两秒，才向她走过来，“杳杳。”笑容仍然温和煦。

孟杳也冲他笑笑，“好巧。”

“你要去哪？延误了？”

“嗯，本来去泰国参加朋友婚礼。”孟杳答，扫到他登机牌上的 lhr，便问，“要去敦？”

“嗯。”钟牧原应声后沉默了几秒，又解释，“东医神经科和 ucl 心理学研究所开了一个合作项目，邀请我过去负责人。”

孟杳笑：“那很好啊。”她知这意味着他将再次期离开中国，也知这其实奇怪，甚至值得生气的——一个对你展开过追求并反复请你时间“和他谈谈”的人，计划着一声不吭地离开。

就像她大四那年忽然收到一张来自国的明信片，羚羊谷的瑰丽奇景上“毕业快乐”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一笔端正行楷，她三那年偷偷模仿过无数次的。

但孟杳不生气，也不觉得被冒犯。她从来都不是为这事生气的人。

所以大四那年，随明信片一起被送到她宿舍的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旧包裹和信封，宿舍驿站的大叔满大汗向她歉，“真见了鬼，这个人寄的东西全堆在角落架底了，我都不晓得，今天才翻来的……是不是耽误你事了？”

而孟杳只是摇表示没关系，把那张明信片收到毕业纪念册里，其他的旧包裹同毕业杂一起卖给了废品站。她一个也没拆开看。

钟牧原看着她礼貌而毫无芥的笑容，没有说话。

孟杳又：“你的飞机没取消？”

“没有。”钟牧原苦笑，“俄航，风雨无阻。”

“俄航要是也执飞中泰航班就好了。”孟杳耸耸肩，“几的飞机？”

“延误了，还早。”

这话让她没法接，孟杳正要生地告别，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另一茬，笑了笑说：“你之前说有话想和我说，现在还有吗？你航班不急的话就今天吧，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有空了。”

钟牧原知她的意思其实是“之后我不会再听”，也知这话里其实暗着淡淡的谴责——反复纠缠的是你，说要谈的是你，一声不吭走人的也是你。

但只是谴责，并不愤怒。

只是于对他反常而无礼的社表现的谴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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