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图柏冬如约发来了以约会为前提的那个答案。

澄意闭训的地在光岛。

跟小遥一样。

想来也是，综合联赛本就是各大校在冬季最为注重的b赛，合适训练的地方就那么些，闭训好几所学校撞到一起也是常态。

我打开手机，给图柏冬发去的谢显示已读，但他没有回复。

家里有小遥这个让人无奈的先例在，我多少清楚这个年纪的孩拥有何等的自尊心——生理成年，而心理上距离成熟又还欠缺一些。因此我并不在意图柏冬的已读不回。

我同样没有再追问他当初所说的“会告诉我我想知的一切”。

机场的广播响起登机提醒，手机在被我熄屏前又亮了亮。

小遥：【有没有延误】

小遥：【老快给我发航班号】

小遥：【你到了去接你】

我看了看腕表，心里嘀咕现在好像还没到训的时间，果断驳回了弟弟献的殷勤。

我：【你是想借翘训练吧】

我：【我到了会自己过去】

我：【不然我跟你教练打小报告】

大概是被我唬住，小遥蔫蔫地发来一个可怜的表包。

小遥：【哪有】

小遥：【为什么老总把我想得这么坏啊】

小遥：【我好冤】

小遥：【午还有b赛呢】

小遥：【我可认真】

又装可怜。我失笑，敲他的黑历史。

我：【去了那么多次你的家会我还不懂你？】

我：【b赛加油！】

我发了一个鼓劲的表。

我：【登机了哦】

我：【别的等到了再说】

他十分合地回敬了一个敬礼的表给我。

小遥：【yesada】

10

这周对新来的经理方纯而言，不太好过。

缺训半个月的澄意终于在预赛前姗姗来迟，鸭帽压着碎发看着就觉他气压很低，澄意反手提着运动包踏训练馆，随手把包丢在休息区的凳旁边，摘帽脱外一气呵成。

帅是帅的，他垂调整护腕的样赏心悦目，但脾气实在是……难以形容，不敢恭维。

方纯才刚当经理不到半年，就见过不三次澄意被教练劈盖脸一顿痛骂的场景。

他全程没什么绪，态度说不上坏但也绝对不好，被骂完照常训练，就是看着更不好相。

得亏时间迫，方纯明显觉到坐在自己边的教练忍着火没去骂他。要是在平时，澄意免不了要被丢掉素质的教练上问候一番。

“方纯。”

听到教练喊她，方纯心一，赶应到：“教练您说。”

教练拍拍她后背，朝正在的澄意的背影努努嘴：“上午你就主盯澄意，午国立那边的技术赛就在隔的7号馆，你跟柏冬去看。”

“他们的sf也是新面孔。”想起方纯才刚当经理不久，还是稚neng，教练代得更详细了，“他跟澄意一个位置，你多观察。”

“好的。”这次的签正好ch0u到对阵国立，方纯明白这算是正大光明去刺探敌，她连忙乖乖，“我会认真记录。”

教练嗯了一声，低声说她乖，恨铁不成钢地又把澄意拎来在嘴里咀嚼一遍：“这臭小如果让我省心，我也不至于还要去买这个人账。”

原定的首发是大三的一个前辈，结果他在综合联赛前摔了个骨折，听说是为了救树上的猫。澄意算临时被拉来充当首发，再加上他那态度实在算不上好，教练心冒火自然也是人之常。

方纯对澄意怕归怕，但毕竟都是自己人，还是没忍住帮他说话：“澄意前辈厉害的……看状态也不像有空白期，我猜没来闭训的时候他一定有自己私练习。”

“我记得澄意前辈的请假理由是说期中挂了要补考。”她小心翼翼补充。

“你刚来，才会信那个小鬼话。”教练瞥她一，摇，“没多介意他缺训，我就是不喜他那半si不活的态度。不正经，看着烦。”

于是，当方纯拉着脸模仿教练的吻，惟妙惟肖地重现上述的怒骂时，图柏冬笑得前仰后合。

“教练还是蛮看好澄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气他。”图柏冬揩掉角笑来的泪，懒洋洋地撑着腮继续注视着方的赛况，“要我说，与其生气，不如适应——他澄意就是这难ga0的x格，改不了。”

方纯看了b分，悬殊明显，国立遥遥领先。

她埋继续在摊于大上的笔记本上圈画，记录得分况，随后略有苦恼地翻到笔记本的反面，写一串预估的数字：“柏冬前辈，国立的sf看起来跟澄意前辈差不多？”

“看着是。”图柏冬唔了一声，眯打量了一，“明明不是打职业，结果每年综合联赛的球队看着都像职业队里抓来的，不是说好专业t校不参加综合联赛吗？”

澄意有187，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方纯鼓着脸写推测的对手。

初茅庐的小经理继续看b赛的目光难免变得惆怅些许，她盯着场上最耀的那抹跃动的亚麻金，不由得叹息：“得打得好，仔细一看这个sf脸也很帅……上帝造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上一秒还能心平气和地对未来对手行专业分析的图柏冬立刻坐不住了，他半开玩笑地把脸凑过去，对着方纯眨眨：“夸别的都能忍，夸脸可就忍不了一了。”

图柏冬得是最挑不错的yan光开朗款，嬉笑脸故意卖萌是拿手好戏。

“我不帅吗？”他故意嗲嗲，把小一年的后辈逗得咯咯笑，“澄意不帅吗？”

“帅帅帅，超级帅，宇宙无敌帅。”方纯原本的苦脸被活生生逗开，她笑得有些脸红，抬手拿笔记本去挡图柏冬故意扮帅的表，“不过说真的，澄意前辈……”

她笑完了还是没忍住补了句实话：“脾气怪怪的……我光顾着觉得他好可怕了，本没心在意帅不帅的。”

图柏冬：“……”

图柏冬：“倒也理解你。”

注1sf：小前锋。作者不懂任何球类运动，考究轻拍。

注2文中现的所有地名校名都是凭空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非常抱歉。

11

光岛靠海，飞机落地时，先受到的便是g涩的海风。

我裹风衣，呼x1时冒着阵阵白气，弯腰钻等候区的租车里。

虽然飞机幸运地没有延误，然而去场馆的路上却碰上堵车。毕竟综合联赛的预选日将近，像我这般掐着周六日过来看学生的家也有不少。

车堵得厉害，好不容易赶到馆，b赛已经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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