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都可以。

他砸了两把锁劈开，暴地把屉拉来。他看到了一本蓝的笔记本，封面泛了，有一小块好像是滴到过皱的，边角也卷起来，已经被用得有些旧了。

霍阑捧着它看了几秒，翻开第一页。卷首写：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后面还有几个字，被划掉了。霍阑仔细地辨别，才认那是一句：给卑鄙的自己。

好像有针在他的心上扎了一，刺刺地疼。霍阑抿着，郑重地向后翻。

这个本并不厚，每一页写的容也不多，时间跨度很。然而他的视线在每一段话上都要停留许久，他从不知韩锦书清劲的字迹在写这句时会给他这样的觉。

好像有人拿着机，将这个空间的空气缓慢地去，使他呼逐渐困难。那人好像又拿着利，轻柔地在他心脏上戳一个两个小小的血，血一滴一滴地、迫不及待却压抑地冒来。

“从上星期开始，我变成了他中的废……当然他不会这么说我，只是也没有差别了。”

“但我不想离开。”

“我以为他不会来了，但他还是来了。”

“我吻了他。我对他说想陪着他——骗他的。”

“我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将这一刻的心忘记。我不止想陪着他而已。”

……

“以前的工作不了了，那我就换个办法让他离不开我。”

“我又骗到他了，我们上床了。”

“这一天真是值得纪念……只不过他的技术有些差劲，总会好起来的。”

“小谊送走了，他心很差，的时候有些疼。不过我还是满足的。”

“‘阿阑’这个称呼，肯定只有我用过。”

……

“第二十五个生日，大概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来了。”

“还好没有在他面前丢脸，我卫生间哭了。他送的檀木手链很好看——因为和他的一样。”

“这个人为什么永远都在最正好的时候，给我最不能抵抗的东西？”

……

“一切还是顺利的，我觉得我可以开始挑明告白的准备了。”

“还是算了吧。”

“我只希望他能晚一些结婚。”

……

“谢周小。”

“最近记忆力好了不少，可以挑个时候当成惊喜告诉他。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他一直那么愧疚，我又不是看不来。”

……

“了个小车祸，我和周小都没事……还好表面上看起来没事。”

“后脑撞了一，我又记不清东西了。往前翻了翻，原本想说的惊喜也没了。”

“……幸好还没告诉他。”

霍阑的绪随着每一句的推起起伏伏，在看到这一句的时候猛地揪了一，前都是黑的。他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掐里，血滴冒了来，他害怕会蹭到本上，随手在衣服上了。

他已经看了一大半了，将本放到一边，整个人坐到地上。他的心很闷，一言不发，也什么声音都发不。

他的手垂来，摸到放在边上的刀。刀刃很是冰冷，碰一碰都让人想发抖，用手指顺着划了一，一开便也来了。

好像也不怎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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