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尼基试着解释，还带着急切。“我只是说，这听起来不像是正经工作。也没什么前途。”

保琳眯起了睛。“多少人就是靠天天跟在别人后打扫养家糊。你现在也这么势利了？开始信奉文化霸权，像个老派英似的瞧不上工人阶级了？”

保琳半瓶龙兰肚之后就会开始狂飙考词汇，尼基对此早就有心理影了。何况他也找不到能让她满意的答案，因为某意义上，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抗拒斯潘的邀请。尼基哀嚎了一声，弯腰把额压在桌上，结果发现桌上黏糊糊的。他可能把布法罗酱到了发上。

伊万安抚着轻拍他的背。“别理那克思主义论调，宝贝。我们都知你是个优秀的小无产阶级。你必须停止为‘应该成为什么人’而烦恼。你喜打扫，而且还很擅。所以那个大块给你提供了一份好差事。答应他就行了。”

被伊万这么说，尼基突然发现事好像就是这么简单。

* * *

尼基不在的两周里，斯潘的房里又积攒了一大堆报纸、直邮广告和外卖盒。斯潘对尼基抱歉地笑着，带他上楼。“我很努力地保持净了，真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决定搬来。”

尼基努力让自己别太沉迷于斯潘的漂亮。“我可不想我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

“不会白费的。整洁的家让我心怀激。”

斯潘在走廊中间停。“你自己选吧。你想住那个空房间也可以，家任选。或者你住最尽那间。不怎样，这间浴室是你的了。”

“如果我住最里那间，你妹妹来了住哪？”

斯潘耸肩：“她可以住别的房间。反正我都得再买一张床。”

尼基挠了挠。现在空着的房间大一……但也离主卧更近，也就是说离他的新老板更近。也许他们还是给彼此多留私人空间比较好。“那么，我就住最里那间了。”

“行。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搬东西。”

尼基单手轻松拎起了他的大行李箱，耸了耸另一边挂着邮差包的肩膀。“这些就是全了。”

斯潘挑了眉。“哇。你清心寡啊，信佛？”

“穷。”质匮乏和他的神信仰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尼基一向不重。他一直就没有多少东西。

“我的破烂要是少，说不定会更整洁。”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东西多少，你都有能力得七八糟。”

“嗯，没错。”斯潘咧嘴笑着回答。

尼基把行李箱放到床上，开始整理行李。但斯潘并没有走开。他靠在门边，盯着天板，轻轻地咬着。

整理行李没有多少时间。尼基把空了的行李箱放衣柜里。摆正屉柜上的小摆件，转面向斯潘。“所以。房客守则呢？”

“我没什么……好吧。基本上，全凭自便。电视随便看，东西随便吃。就是我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不要打扰我。保持安静”

“明白。”

他还是没有看尼基的睛——天板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有趣——斯潘清了清嗓。“我不介意你，呃，带人回家。只要别让他们我办公室就行。以及，我可不希望去厨房喝早餐咖啡的时候有什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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