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时候，柏修文想起要给朋友们准备些菜式好度过圣诞。楼到一楼的厅堂里，他并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冰箱旁。

冰箱发的冷白灯光是这偌大别墅中唯一的彩。柏修文看着冷藏柜满满当当摆着的燕麦发愣。不知过了多久，门传来的铃声才引起他的注意。他去开门。

旧友和妻捧着烤火、苹果派和一些中式甜品站在门。两人的脸被门的圣诞树上的灯光映着，笑意满满看着他，“圣诞快乐，老柏！”

打扮得像个圣诞树的小女孩突然从朋友后了，对着他了个鬼脸，然而看见他时圆圆的睛一瞬间就瞪大了：“咦，叔叔得好帅哦！”

“你这孩……叫人家柏先生，快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柏先生！”

三人笑得其乐。

门外雪纷纷，别墅前空旷的草野铺着薄薄一层雪，仿若糕上撒的糖霜。隔住的是一位国际闻名的星，圣诞夜party声和Billboard上的新专绵绵不绝地轰炸人耳，绚烂的冬日烟火争相向天空绽放，而山脚的日落购大灯海纵横、人声鼎沸。

柏修文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的睑不经意地颤动一，随即望向更远的地方。

远已传来了圣诞倒计时的钟声。

原来如此。

柏修文心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活着这约近三十年的每时每刻。加州常年光炽烈，鲜少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圣诞的雪携给他许多往事，让他想起或悲哀或好的一切，想起那些跨越而过的山川、星辰与海洋，想起这些年的得与失，想起诗人所说人生是一场返航。

好的。没有问题。

你也圣诞快乐。

……

又是一年跨年夜，邓黎昕和女友两大家人正闹闹地准备跨年饭，家们忙前忙后，麻将声震天响。女友依偎邓黎昕上刷手机，不知刷到了什么，忽然叹：“哎，跨年夜又事了。”

邓黎昕正忙着给女友剥小龙虾，随一问：“咋了？”

女友一字一句地读：“国加州天使之城‘洛杉矶’比弗利山庄某宅邸大火……据到场消防人员称，该案系人为纵火，目前起火仍然未知，消防人员在该别墅地室发现超过三人形蜡像。有目击者称……”念到‘人形蜡像’时女友打了个寒战，“噫，这房屋主人是不是有怪癖啊，难是个雕刻蜡像好者？”

邓黎昕给女友递小龙虾时扫了一新闻图片，然而只此一瞬便面凝重起来，女友噘着嘴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什么呢？”

邓黎昕盯着那张照片，“地址新闻说了吗？”

“哦，好像是1号公路XX号……”

“这是柏哥的家。”

女友也一愣，“柏哥？我好像有印象……是不是那个柏叔叔的独，小时候咱们隔大院的那个？”

邓黎昕没有说话。

“听说他的人在一场大火里死掉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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