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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过那些女人，却没有办法不去她的母亲。

她有时候很想打醒她，质问她赵厚尹又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如菟丝般攀附，甚至放任女儿在他的掌控不成人样。

妍苏说：“是。”

她定了定神，不想让她太过伤心，却又没办法凭撒谎。

“我和宋祁，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妍苏苦笑了声，她看自己修白皙的指，前不久赵厚尹还兴致让助理带她去珠宝店买了昂贵的戒指，她表面上应付着说喜，接受了，却没有。

她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喜财富，她只是需要借助财富逃离赵厚尹。

赵厚尹对她的态度很好，妍苏从小便跟在母亲边，看过他而立之年的模样，那时候他并不这么油腻壮，但也没有多好看——比起宋祁那一家的相，他简直丑极了。可是妍苏在很小的时候，还是十分激他的，激他给她和母亲一个安居的地方，给她们钱财度日。

但那是她太过单纯，以为世上总有不求回报的好意。

妍苏用力眨了眨，想到母亲因病虚弱，赵厚尹厌倦她后冷漠的态度，而她不得不爬上他的床，恳求他再垂怜她们母女俩。

她母亲，即便她懦弱而不堪，哪怕她一也承担不起母亲这个名字，她依旧把她保护得很好。她生病了，是她撇脸求赵厚尹给钱治病，她用了自己的换来了二十岁后所拥有的一切。

母亲这辈都是依附男人活着，她的父亲是第一个，赵厚尹是第二个，恐怕也会是最后一个。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太过糟糕，她不懂得如何赚钱，不懂得怎么教养孩，便是当年赵厚尹厌弃她留的那一笔钱也懵懵懂懂地被人骗走，以至于到生病时她只知哭，让心疼她的妍苏了她后悔了一生的决定。

妍苏那时候才多大？

她才二十。

她还年轻，她的人生本该不是那样的。

哪怕后来赵厚尹良心发现，只顺势而为睡过她一次，后面便不再与她有什么的关系，她依旧觉得自己不堪到极。

母亲还在电话里说着，她的声音总是柔曼，低低的，她有一张乡女温柔恬静的相，年轻时候漂亮极了，妍苏像她，格却从没有相似过。

她生病以后，容颜有损，但赵厚尹却又大发慈悲地再次驾临她们家，让她再度容颜焕发。妍苏可笑于她对那个男人的痴恋，又可悲于她们母女俩在他掌控活得这般累。

“妍妍，你加把劲好不好？他对你有很大的期待……”

又是咳嗽几声，母亲可怜极了，妍苏里的泪差要掉来，她把那几个在里嚼了好久，却始终舍不得骂她的话压了去。

她低哑着声音，再一次，和二十岁时问过的一样，她迷惑而悲伤地问。

“妈妈，你真的那么他吗？”

她的呼声轻轻的，好像一朵漂浮在空中的云，妍苏将变得发的手机拿离些耳边，然后她听到母亲说，她说，是的。

我他。

让人执迷不悟。妍苏知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她简直像个不人间烟火的仙，只贪恋着男人的，她蜷缩在赵厚尹的羽翼，痴迷而望重重地期盼他弯腰，为她停留。

可他又有什么地方呢？

妍苏想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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