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一个也不再问，只顾着给她夹菜添汤。

夜晚，10：53。

书房。

宋祁在忙着公司的事，他把电脑平放在桌前，一扎工作，忙得连宋渺都有些顾不上。

他在看钟意发来的文档，忙里偷闲瞥了门外，就看到门被拉开半扇，宋渺的睡裙就这样了半个角。看样已经待了很久，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

宋祁不动声，轻轻咳嗽一声，“渺渺？”

女孩纤细柔的手指从门钻来，她轻轻推开，素面朝天的脸，微微蹙眉的样。

睡裙一摆一摆，小动样游离过来，宋祁眯了眯，就看到她转抱了枕和棉被，很乖地站在他面前，居然有几分小时候的样。

可怜地问他：“我今天可以睡在你边吗？”

宋祁：“？？？”

他忍俊不禁：“你都多大了？还要和我睡？”

“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和哥哥睡觉。”

宋祁不算个非常成功的家——他明白自己在教育上有很多缺陷，但这无法避免，他太早就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有很多地方得不好，也是在所难免。

但在男女别的事上，宋祁却教得很好。

从宋渺上一年级起，他就慢慢不和她一起睡觉了。虽然小姑娘缠着缠着，直到四年级才彻底学会一个人睡一间屋。

可以说，宋祁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宋渺这副撒泼卖样，他觉得有新鲜，手上工作都不了，静静看着宋渺自觉地把枕被放在他边。

小姑娘脸上的表很持，她把枕放在了书房的躺椅上，这是他工作之余休息的工，很很大的一个躺椅。她躺上去，小小一只，宋渺乖觉地抱被，只一双睛，然后说：“我今天看着你工作。”

“只睡在这里，不和你一块睡。”她还解释了一。

宋祁挑眉，失笑，“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他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什么事偷偷瞒着我呢？”他其实有些不安，因为她今天奇怪的态度，但一回到家她就没了那些奇异的绪，又变回了很乖的，他熟悉的渺渺。

只除了这时候，她像只幼鸟，张着黄的嘴嗷嗷待哺，要大鸟喂，要大鸟抱抱。

她的睫在他手心唰唰地动，鼻尖蹭了蹭他的，“不告诉你。”

说了这句话后，又看他的脸，他瞧着有几分疑惑，更多的却是纵容，“不说就不说吧，现在迟了，快睡觉。”

他总是很好，宋渺想，他应该算得上这个世界上最最贴心的兄。他从不过问她不愿意说的事，他知她终有一天会告诉他原因，所以他施施然，一也不着急。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宋渺不愿意说，宋祁就等到她愿意说的那天。

但这回，宋祁猜错了。除非必须，宋渺一定会将这件事藏在心里永远，直到她再度面临死亡。

她不会告诉他，她曾经为了让他脱离死期了哪些努力，也不会告诉他，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宋祁转继续工作，后已经没了大动静，只有轻轻柔柔的呼声，他忍不住弯笑起来。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从11到11：40。

再到11：55。

然后很快，时间啪嗒地，过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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