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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睡到一半被打扰了一，但邹凯睡眠质量，第二日清早，直接从睡眠中睁，瞬间清醒了过来。

窗帘拉着，看不见外边天，邹凯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还差一分钟到他订的闹钟，他把闹钟关了，轻手轻脚了浴室。

洗衣机面板上的小蓝灯正在一闪一闪，已完成了洗衣和烘的程序，邹凯把床品取来，满足地嗅了光的气息。

他把巾和床单分别折好，这才淋浴间洗了个战斗澡，来刷牙漱，整理完毕，抱着床单来。

何正法还躺在床上。

邹凯以为他还在睡，走到床边才发现小何法官的睛是睁开的。

“哎？你醒了啊。我还在想，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自己先回去，等你睡好了，让老爸他们派辆车送你回去。”

邹凯队的纪律严，他连着两个周末请假来已经殊属不易，不能再归队迟到了。

何正法脸上的神变化了，“不，我跟你一起走。”

他说着，微咬，勉力抬腰，终于起了。邹凯见他一坐起就忍不住以手扶腰的姿势，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赶过去给他在腰上了。

“要不我给你拿红油来？”

何正法摇。邹凯见慢吞吞往浴室走，忍不住跟了两步，“你行么，要不我扶你。”

小何法官不领，还回瞪了他一。邹凯于是放弃了。

他把已经起了皱褶的床单换，又把昨晚洗好的床单铺好，收拾好务，整理好行李，小何法官才终于从浴室里来了。

他似乎是用冷洗的脸，脸看起来比平日更白了，走路时虽然还算稳，步却显然比平日慢。

邹凯见他一副打起神的样，有心疼，“要不你还是歇会儿再走？”

何正法摇摇。

他拿起，弯腰要穿，邹凯赶过去，让他坐在床沿，自己蹲，把从他脚上上去，一边忍不住说，“你看你，我就说吧，这世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

小何法官伸指戳了他的一，板着脸说。“那还是你这块地不好，铁板地。”

这个比喻太过生动，邹凯一时没想起如何反驳，等帮着何正法穿好衣服，才想起来。

“那不也是你看上的。啊？”

两人说笑着了楼。一电梯，就看到家站在门。

“何少，少爷。先用些早饭再发吧，老爷已经在饭厅等了。”

邹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起这么早嘛，都说了我们随便吃就行了。”

两人移步到了饭厅，邹军果然已经坐在主位上，正在看报。仿佛听见了他刚刚的吐槽一样，哈哈一笑。

“哎呀，我们老年人，觉少，早睡早起，不比你们年轻人。”

邹凯替何少拉开座位，何少坐，客气，“您现在正当盛年，哪里老了。”

邹军便哈哈一乐。

两人都选了中式早餐，过一会儿，腾腾的豆腐脑、包、端上来。卤准备了甜咸辣三味，邹凯舀了一勺咸卤，边往豆腐脑里加边说，“怎么还有红糖儿”，一看见何正法往豆腐脑里加了一勺糖卤，当场果断闭嘴。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起告辞。邹军一直送到车前，握住小何法官的手，一副略带歉疚的表，“也没好好招待。次有机会再来啊。”

何正法，“伯父您回去吧，外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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