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正骁把顾采真带到了他住后方的一片池边。那儿也零星着些芦苇，不过并不茂盛，东一揪西一绺，矮也参差不齐。

这池不算大，堪堪才两丈见方，呈不规则的半圆形，池边一圈铺了一层青石，上面还竖着一排崭新的木栏。栏杆上只刷了一层清漆，在光散发浅亮的光泽，有宁静的好。

正骁的住所比她的小院占地面积大得多，而且还行过扩建，后面这片地本是一片竹林。现在池边也依旧围着葱葱青竹，中间辟了一条小路，铺着圆的石，一直延伸至池边。

顾采真对着这个至少她半个月前离开时，还并不存在的小池，沉默了一瞬。

“前段时间雨充沛，晚来秋前的莲池中，莲冒的苞得太密了，师傅让我在这片地辟一个池，移栽一些过来。”正骁解释，“就是你走后没几天。”

顾采真看了一池面上漂浮的莲叶，青黄皆有，有气无力地在面上静静漂着，唯独不见莲……或者苞。

像是接收到了她目光中的困惑，正骁的语气带上了一暴躁，“我没养过莲。”他顿了顿，带着破罐破摔的意味继续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养过。所以，就先移了几朵来，想先养养看，但是……没养活。”

何止没养活，那一个个骨朵也不知是土不服还是怎么地，接二连三地仿佛受了冤刑的季少女，直接沉塘了，连片都没留，真真正正地死无全尸。

顾采真望着幽静的池，不得不再次沉默了。

正骁一向遵从师命，想来虽然他自己没这个意愿，但季芹藻开了，他便照了。只是他错估了一，或者说，经此一事他才发现了一——养草的天赋他基本没有。

他一气，“这事儿……我还没告诉师傅。”

顾采真一挑眉，“所以，你的条件是这个？”

正骁听到“条件”两个字，顿时额角直。

片刻之前，顾采真一手在他的，一手攥着他的腰，隔着衣抚摸他，用有蛮不讲理又有撒的吻，叫他“儿”，跟他要“吃的”。

以前两人还只是单纯的师兄妹时，他对她的态度就是很明显的吃不吃，但凡她了语气喊他“师兄”，他就算心里对她颇有微词，也不会拒绝她提的请求。更何况，现在两人是亲密无间的一对侣，而她还叫他“儿”……

正骁一时便昏了，任她抱着，被住了颌就顺从地低，被舐着就乖乖地张开嘴。

虽然他还单手撑住桌沿，可人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她的气息纠缠过来，遍布他的腔，又顺着咽与气，肺腑与血，像是什么会迷魂的蛊，游走至四肢，引得他无意识地朝她上靠过来，又诱得他发羞耻的低，“唔……采真……”

听到他慌张地叫自己，她便意味不明地轻轻笑了，悦耳的笑声带着女特有的柔，引起些许气息的震动，随着勾连的一并传递给他，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之前与她一起过端午的某次记忆，浮上正骁的心。半褪的红袍，摇晃的桌，赤的，张开的双，散落的粽叶和米粒，缠绕的红线暧昧的痕迹，被填满与被索取的失控，急速攀升又急速坠落的刺激……他一张脸飞快烧了起来，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又是端午，又是在桌边，虽然没有粽叶、糯米与红线，但她侵他腔中作的尖，那搔刮勾缠，的动作，完全释放她想要“更一步”的信号。

仿佛……旧事又要重演。

正骁顿时更有了几分张羞耻。

早知刚刚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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