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涂到了周围，得一片狼藉。纪时因低着，轻轻把手放到闻骋面前。

他不再回了，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

“我······我涂指甲油给你看。”

他垂着，沉默了很久很久，泪扑簌簌落来。

“我什么都可以······”

他小心地斟酌词句，试图表现得像是在冷静地商议某些事，又到底难以克制自己的绪。

纪时因红着睛，很小声地说：“你可不可以永远我？”

昏暗的黄灯光，闻骋把哭得一塌糊涂的纪老师拥怀里。纪时因泪得很凶，像个得不到糖的小朋友。闻骋就轻轻抚摸他细瘦的背，握着他那双涂过指甲油的手亲吻，说：“你好漂亮。”

他抱着纪时因，抵在对方的额，耳畔被急促的心声占据。许久，他才察觉到纪时因缩在他怀里，正在笨拙地亲吻他的膛，像是讨好。

闻骋捧起他的脸，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痕。纪时因还在哭，睛都起来。来之前他明明攒了满腔的话要和纪时因讲，在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来。闻骋捧着他的脸，沿着泪痕一，最后亲吻纪时因的睛。

闻骋久久沉默，终于喟叹：“我还要怎样你呢？”

玉兰开了，要尽快欣赏。纪时因就像白玉兰一样，骄矜纯白，亭亭立着，一年只开七天的。闻骋要是来得不够及时，他就失落地谢了。

原本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可是······他无奈地拥了纪时因，相对着沉默。

“纪老师，”闻骋说，“我可以吻你吗？”

他们又抱在一起。闻骋从未见过这样的纪时因，纯真而妩媚，像株自己打开叶片的羞草，又像是孤注一掷的狂赌徒。

但纪时因的力终究不如闻骋，一切结束已是夜，洗过澡后他困倦到了极，的发落在枕上，半梦半醒着还要将闻骋抱。

闻骋在他额上印一个吻，轻声说：“我和父母谈过了。”

“嗯？”纪时因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他了一段时间理这句话，在反应过来后霎时清醒。

他看着闻骋温柔的睛，说不话。久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地问：“谈什么？”

闻骋吻了吻他，说：“谈我们。”

纪时因皱起了眉，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十八岁的第一天，闻骋将他们背德的告知了父母。

纪时因自欺欺人的壳就此被撬开，他不得不迎接审判，面对终于被闻骋提及的未来。

闻骋的未来里会不会有他？

纪时因声音发抖，一颗心几乎要膛，恍惚地问：“那······怎么样？”

闻骋看着他的睛，没有说话。

他们很生气，闻骋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那样失控。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儿会是同恋，更没有想过儿会不知分寸到和自己的老师纠缠到一起。

闻骋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心思活络，鬼多，偶尔会有些顽劣，但绝大多数时间都乖巧稳重，从不冒失。在他的成中，父母从未过很多的心，彼此关系和谐，不曾有过激烈的争吵，更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僵局。

诉说时，闻骋没有保留什么，而他的坦诚更令父母愤怒。因为事已经太迟了，他们连床都已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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