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的东西!”她假装很有力气似的去提那个小箱, 胳膊一沉,差馅。好重。
“行。爸爸那边赶着开会,不送你去了。好好吃东西啊,别饿着,缺钱就打电话给我。”
“知了,许越同志。”
“哎,许愿小同志,等等,”许爸爸看着她脖上挂着那个小熊金表,“这个怎么坏了?你摘来,我给你拿去修吧。”
“不给。”
“又不是要抢你的,坏了怎么用?”
“反正不给。”
许愿朝着爸爸挥了挥手,转便拖着行李箱往校门那边走,还是有昏沉。昨晚上梦得太了。
居然梦见变成了程楚歌的镜,还给他当小助手,受压榨。
受压榨也就罢了,天天呆在一起,居然从到尾亲都没亲过。亏死了。
走到校门附近的时候,有人正好从家里的车上来,校服还没换上,穿的是白衬衫,袖在手肘往两三寸的位置上折了一折。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那手臂苍白有力,还未带上伤痕。
她脚步慢了慢。
明明昨晚睡前还在被里跟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晚安说了三四遍才算完,怎么,却觉得好像很久没见过这模样的他。
车开走了。
那人转,一便看见她,笑了。“早,数学课代表。”
她有恍惚。
刑侦局少有言笑的特聘顾问,见过风见过血,时光倒退,仍是校园里的少年。
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也没顾忌周围这么多人,另一只手顺手给她抚平了左额角上略微凌的发。“没睡好么?”
“……程楚歌。”
“嗯。”
“我昨天……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你每天都在很奇怪的梦。”
“不是啊,真的是很奇怪的梦。我先是梦见我上完了三,然后梦见你甩了我,然后我上了A大……”
两个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学校里走了,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手势划来划去,偶尔绪还激动,一一抓他袖。
讲的全是天方夜谭的事。人变成镜,耳机会飞,镜是杀人凶手,桶有个忧郁的往事……
他听得倒还认真。
“对了!”许愿拍了拍边人手臂,颇为忿忿,“有一次你差掐死我!”
他失笑。“是么。”
“是啊是啊!”她,“当时你怀疑我跟那个洛斌是一伙的,讲话又冷又凶,还扣我的脖,说要把我丢坟地。”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机智地逃脱了你的爪,”她顿了顿,微微抬起,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不怎么样,我受到了惊吓,你必须补偿我。”
“是么。”
“必须!”
梦事总是七八糟的,他对那些事一无所知,不过是一晚上正正常常地睡了一觉。但他脾气好。“你要什么?”
“要……算了,没想好,先欠着吧。”
“好。”
“啊!对了!”她蓦地停脚步。
“又怎么了?”
“程楚歌。”
“嗯?”
“你记不记得上个学期我们□□到外面去买炸土豆,然后我没带钱,你说你也没带钱,所以我什么也没吃到就灰溜溜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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