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心事
晚膳时,柳绡和三娘一起用膳,快结束时,忍不住问了句:三娘,他今天来
三娘放碗,笑了笑,阿绡,你不用担心,是些生意上的事,阿岩已经解决了。他虽然被禁了几天,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也没受什么为难,今天得了自由,可不就先来见见你么
三娘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背,阿岩这个人有分寸的。
我不是担心他柳绡轻声了句,她只是怕何岩提前来接她离开。
我知,三娘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又说,阿岩后天就来接你了,你就安心吧。
三娘,我能再多住些日吗?
阿绡,以后想来你可以常来,但是再住去,阿岩怕是要把我这药园给掀了
膳后,柳绡回了自己屋。她躺在床上,望着菱纹样的窗棂,心里的疑惑像浅浅月光一样散漫开来。
他为什么中断了?他自己明明也有望,为何却没有对着她发?他是在顾虑她的,还是听了三娘的劝说
这不像他,柳绡默默告诉自己,难新婚小别还能让人转不成?
柳绡顿时有些心烦意,回想着这几日暗室时,那舒展安稳的状态,可脑海里漂起的,却是贴在背后的那副躯,那不安分的手,还有恼人的嘴。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过腰腹,向心。那里已经了。
她想起过去,和何崇颠鸾倒凤的日,想起自己央求他、满足自己,那些快活的时刻然而何崇的面貌瞬间淡去,重新现在她回忆里的,是何岩。
从祭到葬礼再到成婚,他那裹挟着怒气的沉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些日以来,她已经了解自己的,一次次的化屈服,早就熟悉、接纳了何岩。只有她自己心里放不,经受着难以言说的折磨。
夫君柳绡低一声,执意回想与何崇好的日,手指在柔凸起的上,旋转着,另一手落在前,稍有暴地摆两团丰,直到到来,汩汩的打她间。
她松开酸的手,整个人伏在床上,低低哀泣。
夫君我好没用柳绡轻声喃喃,泪无声地落在绣枕上。
她不到,她明明想着何崇,然而最后浮现在前的,总是何岩。
或许,就像何岩说过的,他和她才是本应成婚的一对,而何崇,可能只是她一个短暂的梦。甚至连梦都是,因为她在睡梦中都没再见过他。
柳绡睫上缀着漉漉的泪珠,在草率的和疲惫中睡去。
曾经教会她男女之事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被挑起、被浇而日渐增的念,只能由何岩,即便她再不愿意,何岩也是她现在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们过往的不堪,竟也有了这样一个堂而皇之的。
她嘴角隐约浮现一丝嘲讽的浅笑。
*
如果不是何岩突然到来,柳绡都忘了离开的时间。她依旧随着三娘在药园里些轻便的活计,但话却明显少了。
更多的时候,她都坐在田间的竹椅上,望着随风起伏的低低的植株发呆。
那片田地里的蒲公英也陆续成熟,每天都有无数绒绒小伞飘浮在药园里。她偶尔往那里一站,几乎绒满。
就算她再怎么不想离开,何岩还是在约定好的日重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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