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面一变，贼心虚地看了旁站着的曹懿，指指贺鸣，意思是他有钱，去扑他。公们顺势一看，见贺鸣一表人才，宇轩昂，突然想起这位也是跟着李公一起来过的，想必手十分阔绰，当即丢李顽，朝着贺鸣去了。

贺鸣一一笑纳，左拥右抱，对李顽：“以后要有事找你帮忙，可不许推托，毕竟我还要再和你大伯二伯打两年，对了，他们人呢，你都要走了，怎么不见他们？”

“别提了，一看我和曹懿去意已决，都不搭理我们，还来送？不踹我几脚就不错了。”

贺鸣哑然失笑：“没事，这样的人才好相，就怕那个姓温的……还好这盐场现在还是李家在承办，不然还真是麻烦。”

然而说曹，曹到。

只见温如晦气吁吁，一边跑一边喊曹懿，肺都要咳来，温如晦在和曹懿的事上倒霉了一辈，终是被他赶上一次。

李顽瞬间警惕。

温如晦满大汗，从肩上摘个包袱给曹懿，被李顽伸手抢。

“这里是什么呀？我先看看。”

打开一看，都是些细吃，温如晦敢怒不敢言，对李顽瞪视一，又从怀中掏一封书信给曹懿：“我在江南有个朋友，你若刚去人生地不熟需要帮忙，找他便可。”

曹懿温声谢过，温如晦却趁着李顽在检查包袱，一步上前，对着曹懿小声：“——李琦的卷宗我已托人销掉。”

温如晦神复杂，说完便退开，倒是曹懿听见这话一怔，抬看向他，继而在李顽的吱哇叫声中，俯朝温如晦行了个大礼。

温如晦弯腰抬手，以同样礼节回礼，然而那弯去的腰还没抬起来，余光便看见被一群打扮的枝招展的公们围在中间的贺鸣。

温如晦认他是谁，面一变，满脸震惊，怒目而视地看着他边的公们，意思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世居然当众狎，真是羞见天颜。”

贺鸣暗不好，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挡住脸。

温如晦职业病犯了，咬牙切齿地站了半天，不住往贺鸣那边瞄，终是忍不住，拿在朝堂上谏言的气势，气势汹汹地朝那边走去，正义凛然：“殿——！你怎可…”

他话还未说完，贺鸣便往公们后躲，小声：“心肝儿们，救我，他来和你们抢生意！”

公们一听，天大地大，生意最大，随即把贺鸣结实挡住，咿咿呀呀，朝温如晦扑过去。

“弟兄们，上呀，他敢抢我们生意！”

温如晦被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从码上一跃而，一扎江里，当即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只朝贺鸣怒目而视，那表明显在说“有辱斯文，成何统”。

李顽见状，推着曹懿往船上走。

船帆一扬，舵手开始收锚，温如晦既想恪尽职守把贺鸣揪来劝他洁自好，又想跟曹懿别，当真左右为难，齐苑站在码挥手，朝着甲板上的二人不住大喊：“——记得常回来啊！回我带着娘去找你们玩！”

李顽懒洋洋地一挥手。

商船缓缓离港，逐渐看不见岸，把过去十九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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