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血淡薄,眉心蹙,明显是在忍耐。
“我心疼你。”
这话一,顾漆愣住了。
莫凛也愣住了。
这话太不像莫总能说的话了。
病房里一片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顾漆缓缓开了,“能不能让医生拿两片安眠药给我,让我睡死过这阵痛,好疼啊,疼得睡不着。”
最后两句,他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
无声而脆弱,安静又落寂。
莫凛看着他,视线迟迟没有挪开,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自己什么都没想,只是难得清闲,所以无事可。
或者,自己是真的,有一些难受。
心脏那块儿有些隐隐约约的酸胀,仿佛顾漆上的痛苦幅了一分过来。
顾漆突然睁开了睛,看着他,还笑了,“莫总。”
“怎么了?”
“我好难受啊。”
“让护士给你拿片止痛药?”除了吃药打针,他实在是不什么其他办法了,手术后麻醉药效褪去后的疼痛,那是没法避免的事。
而他连止痛针都不愿意打。
“你给我讲个笑话吧,分散我的注意力。”
“……”
莫凛沉默了一会,老老实实,“……我不会。”
“你在网上搜一个,念给我听。”顾漆慢吞吞。
莫凛, “……”
他又说,“我觉得你这一年到都板着脸没什么表说话也没什么语气的,讲笑话应该特别有意思。”
莫凛,“……”
还有心调侃,看来是活过来了。
他无的拒绝了,“不讲。”
“我想听。”
莫凛仍然拒绝,声音平静中却带了别扭的觉,“我真的不会……”
顾漆却像是到了伤一样,眉轻皱。
他连忙去扶他,“没事吧?”
顾漆“嘶嘶”的轻了一声,“你把电视打开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看着乐呵。”
莫凛没说话,轻轻放开他。伸手臂拿到遥控,打开了电视。
“替我找个喜剧放吧。”
“嗯。”
病房的电视可以直接联网线上搜电影,莫凛从分类里找了个分数比较的喜剧,了播放。
“莫总,我觉得我需要一个24小时陪看的护工。”
“……”
他之前听到顾夫人吩咐手去挑个可以上报的护工,他也就没让陈述去找了,这会儿还没来人……
莫凛忽然心里隐隐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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