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世，即便是男人，也无能为力。

江山沦陷，铁蹄踏血，谁也不知明天会如何。

吴三桂冲冠一怒，反转倒戈，誓夺陈圆圆。

卞玉京找的男人，在这一刻能的，实在有限。

不过，又多了一对怨侣。

十里怀，风云散。

那曾经胭脂染就的女儿红，已经变成了鲜血染红的……

曾经红极一时的女，嫁人的嫁人，散的散，被掠夺的掠夺。唯有寇家白门还在原地，独弹古筝。

而我，当然也没有离去。

“为什么不走？”她问我。

语言一片冰冷。

我心中一阵震，却说不话。良久良久，才：“我陪你。”

这一刻，我已经不再想隐瞒什么。

然而，她却用疑惑的神望着我：“其实，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语。

她继续认真问：“我一直都看不透你，师父。你来秦淮，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认真诘问，是那样陌生冰冷的，让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是，我知我必须要回答。

因为我已经觉到：如果不回答，我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女。

呼一气，我终于了所有：“其实，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在她清亮的神，我没有半隐瞒，将一切都和盘托。

……

等我将一切说完，寇白门怔在当地。

许久许久，她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再问。

我们师徒一场，人一场，自然许多事不用说。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她肯定知。

最终，她低，苦笑：“所以，你现在也要把我嫁去了吗？”

“不！”我赶说，“你不要嫁！你是我的，我你！”

我说的直接。

纵然是她青楼女，也听得震撼了。半晌，突然笑了，咧嘴一笑，宛如雪冰。

“能得你这个千年之后的人示，此生，我寇白门也值得了。”

我心中也溢满动。

将她揽怀中：“白门，我们在一起吧。”

她带泪笑：“有你这句话，这辈就够了。但是，秦淮八艳，已嫁其七，只剩我最后一个，你就可以完成任务，凑一个圆满了。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啊，如果完不成任务，你会死的。”

“不，我不完成什么任务！”我看到了她里的牺牲与决绝，一如当初的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和卞玉京。

我慌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宁可不完成这个任务。宁可，跟你一起变老，一起死去。”

每个人的生命本就只有一次，不是么？我穿越十二世，已经比别人多活了十二世，已经足够了啊！

其实，活得已经够久了，不是么？

至于完成十二个任务后可知的真相，自然没有此刻的人重要。

这一刻，我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就陪着寇白门终老、死去，再回。如果，有回的话。

寇白门听我如此说，动地拥住了我，用嘴将我的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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