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公车
有人推开书房的门。
在她边坐。
温舒遥没有抬,但停在纸面的笔尖却洇墨来。
哪怕再不对付,每周都有三个晚上,他们俩要在同一间书房,上同一个家教老师的小课。
阿偶尔也来,但更多的时候她不需要这浪费时间的补习。
没有人说话,寂闷的空间里,只有他书本的轻微响声。
温舒遥看了表,状似无意地将自己铺在桌面的试卷往另一侧挪了挪。
老师还有一刻钟才能到。
但这该死的一刻钟过得比一整年还慢。
书桌朝窗。
有雨。
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停在那,温舒遥托腮看着窗外。
终于。
昨晚,我都看见了。她率先打破沉默。
对面的人握笔的手只顿了片刻,又继续在试卷上写运算步骤。
害怕是他没听清,温舒遥又补一句:我看见你把我送给江聿哥哥的丢了垃圾桶。
落笔声停住。
看见了他缓缓抬起视线,狭的眸泛冷意:又怎样?
温舒遥被他一脸坦然的表懵住,但很快,那淡漠的态度轻而易举就挑起她心底的怒火。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跑了很多间店才选中的礼,你为什么不问一句就扔掉?
是你送的么?我不知。他向后靠椅背,我还以为是阿姨丢的厨余垃圾。
你、你才是厨余垃圾!她气到不择言,拿起笔在稿纸上画一通,最后也只能甩一句不痛不的:再也不要理你了!
此后短暂的一段沉默中,他竟笑声来。
你笑什么?温舒遥瞪向他。
不是不理我么?
从现在开始!
他还是笑。
不知是不是为她的孩气。
直到门外传来老师说话的声音。
书房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闷寂静时,他突然开:温舒遥,难你忘了么?
其实你本来也不怎么理我的。
-
又雨了。
同桌的女孩伸手,一把关掉了窗。
六月,东南季风带来的气开启了南方的梅雨季。
教室里到都是漉漉的,整个世界都像被浸泡在里,连四周的墙也因积年渗而霉斑。
傍晚时分的昏昧天光照窗。
课铃响了一遍,老师还拖着堂。
后的女孩戳了戳她的背,递来一张纸。
温舒遥抬看了老师的位置,拆开。
「我发现一个秘密,放学后告诉你。」
什么秘密现在不能说,还要等放学?
温舒遥压心中不满,将纸条揪作一团后重新丢回去。
但放学后还是追着许苧问: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被挽住的人装起傻。
你又骗我!温舒遥轻轻拧了许苧的胳膊,骗我很好玩么?
是啊,你这小白兔最好骗了。
雨越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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