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垫在书上，快速果断地画了几笔，然后将结果递给了尼基。“小菜一碟。一步一步来，这是有逻辑的。”

然而对于尼基来说，这张纸上的数字和字母并没有比书上那些好懂多少。简直像是梵语里的神秘符号。不，或许本就是梵语里的神秘符号。“我现在就直接拿个F算了，”他叹着气说，“还能给我自己省时间，也少闹心。”

“我……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愿意。”说这句话时，斯潘的肢语言带着一丝说不清不明的试探，仿佛他已经好被打脸的准备一样。

尼基有些动心，但还是拒绝了他。“我是个差劲的学生。我就是不会。就像……我的脑里搭错了线似的。”

“也许只是没人用恰当地方式解释给你听。你想想看，一个能把我的橱柜整理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区区几个多项式难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就很难拒绝了。何况，斯潘看起来真的很想帮忙。他无论如何都说不令他失望的话。“好吧，”尼基说，“谢谢。”

他们最终选择并排坐在早餐桌边的凳上——虽然，在尼基的印象里，从来没人用这个桌吃早餐。他们各自开了一瓶啤酒，又盛了一大碗爆米摆在面前。斯潘耐心地教尼基该怎么应付那些扭来扭去的x和y。

斯潘上有好闻的味，似乎带了麝香味，郁但不刺鼻。尼基猜测那是他的须后的味。就算这妙的味没勾走他的魂，斯潘那修宽厚的手指也会让他无心听讲。斯潘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掌控着铅笔写字，仿佛一个全明星投手控制球。斯潘的睛也很漂亮，睫得能破纪录，角有一鱼尾纹。但奇怪的是，尼基只为稍稍分了一心，更多的却是在认真听课，投到他老师那奇妙的字迹里。

“噢我的天，”成功解开一二次方程后，尼基了一气。“我会解了！”他觉得自己刚刚获知了宇宙的奥秘之一。虽然是很小的秘密，大概吧，但他并不贪心。

斯潘鼓励地拍拍他的后背。“我告诉过你的，这很简单。”

“现在看起来是很简单。二十分钟之前完全不是。”

“数学是很讲理的，老兄。那些规则永远不会变。你只要让这些数字知谁说了算就行。”

“有一个好老师也很重要。”

斯潘灿烂一笑，举起他的瓶喝了一大。“我不介意教你。事实上，我跟你打赌，唔，赌一餐排，稍微努努力你就能在这门课拿个A。”

一在尼基膛里缓缓淌。他抿了啤酒掩饰自己的傻笑。“嗯，好吧。跟你赌。我怎样都不能输，对吧？”

就这样，尼基的老板兼房东又多了一个代数家教的份。

* * *

尼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数学课改变了他们俩的生活节奏。斯潘依旧每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几个小时，也基本在那里吃饭。但不同的是，现在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给尼基辅导数学。而且，把作业解决之后——“掉”之后，尼基愉悦地想——斯潘还会留在客厅里和他一起看电视。电视播什么他们就看什么：家影院台的电影、球、《扣扣熊报告》①、或者一两档真人秀。斯潘知尼基不反他的那些动画片之后，也有时候会把DVD拿来放。不过这俩人其实都不是很在意到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