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她说她了当年我的事———翻办公室偷档案。
我与她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络,只是我们都很默契地从不在对方面前提起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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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8号
哥,生日快乐。
2015年3月15号,凌晨两
哥,崽崽拿到奖学金了。
你猜我第一件事是嘛。
我去买了戒指。
我刚刚偷偷去了乾江边上,我对着上游禾川的方向跪求婚了。
我说,齐晗,我们结婚好不好。
然后我把戒指抛了江里。
风携誓作媒,从今天起,我们就结婚了。
2016年5月8号
哥,我21岁了。
可以扯证了。
你怎么还不带着簿来找我。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哥,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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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生日那天我看到一个提着篮的卖人。
满白发在后脑盘成髻,肤是老年人独有的没有孔的光,即便满脸沟壑也盖不住五官的俏丽清秀,肤很白,面上唯一的艳来自涂抹过的嘴和耳边的鲜。
人迟暮依旧是人。
我买了那一篮的蔷薇。
她告诉我她有一院的蔷薇。这些蔷薇来自她位于豫城的某块独栋别墅区的家。
———为什么还要来卖?
———今生卖,来世漂亮。漂亮了才能又在辈遇见他。
原来不老的秘诀之一还有不被时空困囿的。
地主家的女儿上家的穷书生儿,私奔逃亡差错免受了亲看着自己父亲被批斗致死的罪过,本以为能携手一生的人却没熬过那几年腥风血雨的革命,留一个独便撒手人寰。半生的坎坷换来的是一世康健寿,送走一代人后她又养了一个成为消防员的孙,不成想那样俊朗意气的少年在同我一般的年纪于一场山火中为国捐躯。
如今是她孤的第十三个年。
“您真想得开。”我同她并坐在公园的椅上,怀里是一簇嫣红的篮,遥望着远被夕镀得金灿灿的乾江江面。
“想得开,想得开。”老人笑得极其绚烂,一绺白发被风着拂过额前,开是昵哝婉转的豫城音,“他常对我说呐,生离死别自有定数,苦难尽就见温柔。”
只是偶尔到晚年寂寞。
我想了想,掏那个时常在夜才敢打开匆匆看两又关机的手机:“您打给这上面的人,让他陪你说说话。”
老人了个鬼脸,努努嘴:“我让他陪我人家就陪我噢?”
我笃定:“他会的。”
她接过手机,着方的指键:“是哪个噢?”
“我恋人。”我看着她手指在界面动,“不用找,里面就一个号码。”
原来从通话键到第一个嘟声响起的时间那么漫。
五指牢牢抠着膝盖,我看着它因为用力过度导致指尖尽数泛白却不敢放开,手心的汗也洇了它贴着的仔,我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却遏制不住快得要从嗓里蹦来的心。
都在这短短的几秒。
只有短暂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而后是更为漫的沉默。
我听见对面极其小心沉缓地呼了气,像是屏息了许久之后才有勇气发动静,声音轻得像怕惊到打电话的人:“喂?”
我起撒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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